第66章 作为暴君之子的我作威作福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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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重生以来, 第一次遭遇到的重大挫折,赔了夫人又折兵,盛宝琴不得不重新审视一遍自己的人生, 想看看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是庶女没错, 她生母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姨娘,命不好还早逝, 身为国公府的庶小姐, 她在高门府第中成长,却没有得到多少宠爱,相反还受尽那些看碟下菜的仆人们的冷眼讥讽。
生父偏心成性,嫡弟嚣张跋扈,庶弟才华横溢,其他庶姐妹蛇蝎心肠但嘴甜似蜜, 一个个都精于算计,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完全没有给她足够的生存空间。盛宝筝作为嫡子,天天都能和自己父亲见面, 而她, 一年能见到盛国公的次数一巴掌都数得过来。
盛国公的偏疼嫡子, 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他给了盛宝筝最好的铺面,只是作为零花钱。而她要出嫁,这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风光的日子,盛国公却一脸冷淡地甩给她一千亩田地的地契和几家胭脂水粉铺, 这些铺子加起来的地段都比不上一个芳华坊。
上辈子她为了能出人头地,不惜以祈福为由去皇鸣寺上香,遇到正被刺客围攻的七皇子。两人一不小心跌落山崖, 孤男寡女共处了一夜,互生情愫。
因为是无媒苟合,兼身份不够,她只能以一台小轿的身份嫁入了七皇子府,成为侧妃之一。当朝大皇子资质愚钝,且贪恋美色,六皇子性格偏激有勇无谋,导致七皇子是最热门的储君候选人,未来最有可能继承大统。
上辈子的她眼睁睁看着其他皇子相继落马,凤帝只剩下七皇子这个独苗,七皇子距离那个宝座就一步之遥,她距离皇贵妃也就一步之遥,这时候盛宝筝杀出来了。
原来他是凤帝流落在外的血脉,他背后站着国公府这个政治筹码,还有一群白云学院的同窗人脉。其他皇子在自相残杀、互断羽翼的时候,他就在岸边好整以暇地看着,看这蚌鹤相争的一幕,等所有人有气无力后,他这个渔翁最后才站了出来。
从小这个嫡弟就压榨她的生活空间,年纪大了还硬生生斩断了她的荣宠之路,心心念念想当皇贵妃却擦肩而过,甚至还被阖府下狱的她直接就疯了。在临终前,她对最后继承大统的盛宝筝充满怨恨,也对成为新君股肱大臣的盛宝义充满嫉妒,国公府有从龙之功,人人都过得很好,就她这个嫁出去的庶女,被夺嫡失败的七皇子牵连,以至于后半生被幽闭,疯疯癫癫凄惨而死。
然后她就重生了。
回到自己正值豆蔻年华的时候,她意外拥有了一口能滋润万物的灵泉,她把它当做上天不公,给予她这个弱女子的一个补偿。
看着一整天还在斗鸡玩乐、天真无邪的嫡弟,她扬唇勾起一个冷笑,决定这辈子她要好好的活,为自己而活。这一次,不管是国公府还是盛宝筝,再也没有人能阻挡她的锦绣前程。
她能预知未来的发展走向,于是她提早下手,趁盛宝筝还花里胡哨、没心没肺的年龄,提前把他乃凤帝私生子的身份泄露出去,引起各家夺嫡势力的警惕。然后她在暗地里慢慢折腾掉对方的经济来源,这样无需经由她手,羽翼尚未丰满的盛宝筝自己都活不过明枪暗箭。不可能再像上辈子那般,别人斗得你死我活时候,他才站出来。
她筹划的本来很完美,但实际进行中却出了一个意外,这让她不禁蹙起了眉头,心想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她怀疑有可能凤帝在其中动了什么手脚,或者国公府在内斡旋襄助了。
不然盛宝筝就算再怎么天资聪颖,也不可能光凭个人能力,在半个月内就让一个书局起死回生啊,还让她荷包大出血。有些人就是投胎投的好,想到那流失掉的银子,盛宝琴就心里绞痛,本来计划成功的话,她就能在短短两三年内积蓄起一笔财富,甚至能让她在七皇子府上下打点,让自己的生活更加滋润,可现在一切美好愿景还没开始,通通都夭折了。
她不得不暗恨于心。
盛宝琴不知道,这辈子盛宝筝确实没有当皇帝的打算,当一个天天睡到自然醒、有吃有玩有钱花的纨绔不香吗,何苦去当那三更歇息五更醒、天天批阅奏章到深夜还很可能过劳死的天子?
野心这种东西,盛宝筝是没有的。
他现在只想躺着数钱,教辅材料的出台,让芳华坊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对读书人来说,这些教辅书就是科举路上的指明灯,可以让他们对科举有更加全面的了解,少走一些弯路。
只要想参加科举考试的,无论年龄,管他是落榜好几次垂垂老朽还要继续考的老生,还是第一次参加科举跃跃欲试的新生,几乎每位手有闲钱的读书人都会买来阅读。
不买不行啊。
别的同窗都买了,你不买,你不做题,你会不会输人一大截?万一你没买,人家考上秀才了,你没考上那还得多花三年。抱着这样的心态,教辅书籍自然畅销,客流量的增多,连带著书签、其他本来滞销的小说画本也被抢购一空。
在教辅材料的编写上,盛宝筝完全没打算只做一次性的。等京城的读书人们好不容易适应了《五年科举卅年模拟》,他立马编出了新的,参考后世的五三AB卷,新鲜出炉了“壹卷”、“贰卷”。
两卷内容截然不同。
壹卷比较基础,以知识点讲解为主,针对科举考试的范围进行系统而全方位的解答,附带历年的真题,对阅卷考官的评分标准进行分析。适合第一次参加考试还懵里懵懂的人。
贰卷则比较有难度,主要就是练习题,是各位翰林凭借着经验,布置的优中选优的题目,落榜过的书生们想巩固自己,更上一层楼,那就绝对不能错过贰卷。
两卷都有自己的受众,更加细分了,能起到的帮助更大了,买书的学子们无不心悦诚服。
其他书坊主眼看没招啊,他们也硬着头皮,花高价请人编写教材,可编写者的水平摆在那里,再高也高不过人才济济、满腹经纶的翰林学士们。
盛宝筝在扉页上会挂编写者的资历还有人头像,比如周荣恩,生于某某年,职位翰林学士,平日负责修书撰史,起草诏书,曾担任过某某年和某某年的科举考官等等一堆介绍,表示这套题是有水平的。
所以学子们看完书后,常常爱不释手,忍不住感慨道:“周荣恩老先生编的书就是好,通篇看完无一字赘余,令吾辈受益匪浅。”
写书的人获得了美名,看书的人得到了收获,卖书的人挣了钱,这简直是一箭三雕。
正因为盛宝筝这样的做法在前,俨然有官方指定书的牌面,导致其他书坊根本不敢随便出书,不然一个资历不行的人挂在上边,学子们哪里会买账。
于是他们只能忍气吞声,看芳华坊独占鳌头了。
而且盛宝筝无愧于是芳华坊的营销鬼才,壹卷和贰卷几个月卖完了后,紧随其后的是分级版本,“童生版本”、“秀才版本”、“贡生版本”、“冲击进士版本”,完全打算把科举各个阶段的需求全都一网打尽,完全不给人留活路。
也让其他书坊主再也没有折腾、妄想分一份羹的力气。
芳华坊日营业额节节攀升,在其他书坊“群狼环伺”的情况下,依然冲出了重围,收入比被查封之前还要好。
甚至口碑直接好到爆表,被人交头称赞,一洗之前的黑心卖家挣铜臭钱的名声,变成了为广大读书人服务的良心书商。
读书人的心还是很好满足的,全天下的读书人大多都有同一个梦想:寒窗苦读十数年,一举成名天下知。科举考试就是他们平步青云的阶梯,满足了他们的需求,就能长长久久得到他们的喜爱。
书坊就永远不会倒闭,不愁没有钱赚。
芳华坊起死回生的事迹在全京城都传遍了,盛宝筝这个纨绔世子瞬间一举成名,不止因他卖科举书。
还因为他很不要脸地在挂编写者资料的地方,也挂上自己的自画像,表示自己是书商老板,这套有水平的题是老师们编的没错,但他这个组织者的贡献也很大!
成果好不好先不提,但起码广大市民都记住了他。
芳华坊在醉香楼举办了所谓的庆功宴,满桌子都是精美佳肴、大鱼大肉。
盛宝筝坐上座,魏紫延作为二老板,坐他左手边,毕竟大凤朝以左为尊,而他聘请来的书坊主则坐右手边,书坊的伙计下人们都坐下边。
盛宝筝喝红了一张脸,见人就发奖励红包。
芳华坊上上下下都欢天喜的,活似要过年,本来书坊盈利高,他们的工钱就涨了,现在东家还给小红封,人人热情高涨,都觉得接下来的日子干劲十足。
魏紫延也很兴奋,他一边拿着精美的酒樽畅饮,一边兴高采烈地提议道:“这些日子高兴,赶明儿不如去围猎,卫小王爷听说你挣了大钱,可羡慕你哩,想邀请明早去郊外打猎,你去不去?”
什么打猎,说白了就是想跟魏紫延一样,投资入股他的书坊。答不答应另外说,这种同龄人吃喝玩乐的聚会,盛宝筝秉承着人设,是绝对不会拒绝的。
“去!怎么不去!”盛宝筝粉扑扑的小脸微醺,俨然有了醉意,他一脚霸气地踩在桌上,挽起一个不伦不类的拉大弓姿势就道:“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明儿看我弯弓射大雕!”
“哎就知道你厉害,你要是去了,哪还有秦骁那厮耀武扬威的地方!”魏紫延半真半假地喟叹道。
他们彼此来了个商业互吹,正吹着牛逼,隔壁那桌就走过一个身穿劲装、满面英气的少年,那气势宛若山岳,只消冷冷一眼,立马把两人从不着边际的幻想中拉□□。
“秦骁,你怎么在这里?你、你听到了多少?”魏紫延倒抽了一口气,眼神游移,语气颇有几分背后说人被逮的心虚。
盛宝筝也当即酒醒一大半。
他心说,怎么每次都是如此糟糕的情况下会面,他可是要交好秦骁的,希望对方可别把他们这些门外汉酒桌上吹的牛逼、逞逞嘴瘾当真,然后又给气走了。
他本以为秦骁也会瞪他,结果没想到秦骁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神色虽一如既往的冷淡,但奇怪的是却再没有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对方淡淡道:“多谢你上次对家姐的告诫,我私下调查过后发现,那人果然不是良配……”
接下来的话似乎颇难以启齿,也就消失殆尽于少年紧抿的薄唇中了。但在场的都不蠢,立刻就懂了,当即啧啧称奇。
魏紫延还想逞能几句,秦骁道完谢,却早已扭头就走。
“阿筝你那啥捞子的算卦居然准了,太不可思议了,难得看秦骁这厮专门来找你道谢,这滋味真是有够爽的。”魏紫延哈哈大笑,但他也有分寸,知道这种事女子的名声不能张扬,便点到为止。
秦骁不讨厌他就好。盛宝筝嘿嘿一笑后眉眼弯弯,他道:“我也觉得我好厉害啊!”
这能看面相卜卦的能力,一定是世界法则给他的金手指,如果真摊上大事,收割别人的好感值,岂不是如秋风扫落叶一般轻松。
月上柳梢头,这场庆功宴才散了。
盛宝筝回了国公府,在自己的院门内看到拖着病躯前来的盛宝义。
盛宝义,义自然取自“仁义礼智信”中的义,他今年十六岁了,还未娶亲,熟读四书五经,从小礼数周全,气质俊雅如同修竹。哪怕身体孱弱,却不减风姿。
比起盛宝筝这个长相偏秀气,满脸稚嫩的嫡弟,从长相来说,盛宝义与盛国公更像,虽然他并不得这个父亲喜欢。他知道自己是庶子,母亲也是一个婢女出身扶起来的姨娘,从小对弟弟的得宠、父亲的偏心他不是没有失落过,但自从读了圣贤书,明白了何为“嫡庶有别,尊卑有序”后,他便再也没有嫉妒过了。
嫡子尊贵,注定是要继承位子的。
这是礼法教育,他以后如果有了嫡子,也会像父亲宠爱弟弟一样,宠爱这个嫡子,这样家庭才会稳固和谐。一碗水端平才会导致兄弟阋墙,因为人人都觉得自己有机会。
见到他,朦胧的月色下,盛宝筝惊讶道:“兄长你怎么来了?”
盛宝义微微一笑,刚刚凉风一吹,让他咳嗽了两声,他缓了缓才道:“谢谢弟弟上次大庭广众之下,为我解围。”
他已经听到护卫们说的话了,他胆大包天把世子推下池塘,如果传出去,他身上所拥有的功名会被革除,父亲还要把他发配到庄子去静修。连府上的三岁小孩都知道,庄子环境疾苦,远离京城,一个病弱的娇少爷去了那里,已经基本属于被流放了。
但盛宝筝却站出来,为他说好话,免除了他被流放冷藏的命运,还让府上封口消息不准外传,他能继续以举人的身份,参加来年的春闱,还请了大夫,开了上好的伤药为他治疗,这份情谊让他落泪。
而且,亲眼见过他们紧紧相拥的场面,这些日子他在府上的处境好了许多,行走坐卧都有丫鬟仆子好生伺候,一日三餐也无比精细,姨娘那里的生活也很舒适,府上没人再敢用“国公府的庶少爷”称呼他,而是用“小世子的兄长”、“宝义少爷”来尊称他。
这些待遇的改变都来源于谁,盛宝义心知肚明。
所以得知芳华坊重振,他就算还病着,也要来说一句恭喜。
“兄长不必放在心上,本来就不是兄长你推的我,兄长你平日里连踩死一只蚂蚁都伤春悲秋,燕雀死了都会为他做坟冢,你是这般的纯善正直,怎么可能因嫉妒推我下水呢。”盛宝筝一本正经地夸彩虹屁,把俊雅温柔的少年夸得羞赧。
“我虽然年纪小,但我分得清黑白善恶,你在替某人掩饰。”夸完之后,盛宝筝又将人说得脸色煞白,“你为什么要替她掩饰呢?”
知道瞒不下去,盛宝义口气艰涩地开口:“宝琴姐她也是失手推的你,她推完后就后悔了,她苦苦哀求我,她说自己有孕,腹中已经怀了七皇子的骨肉,她说自己不能受到家法,她说自己如果没有子嗣傍身,她在七皇子府上会有多么艰难……为母则刚,我无法拒绝她。”
更甚者,在对方为了护住腹中的子嗣,跪下来哀求他时,他当时心里确确实实受到了震撼,对方那满是泪痕的娇弱面容,让他下意识联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一时间,让他对这个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庶姐,心中充满了淡淡的敬意和欣赏。
心肠软的人就是这么好骗。盛宝筝心道。
此时的端方少年,果然还不是未来那运筹帷幄、心思莫测的内阁首辅。他不知道自己未来会有如何的际遇,会爬得多高,不然怎么为一个女人几滴眼泪的哀求,就不惜顶包自毁前程。
甚至他都跪了祠堂一天一夜,棍棒加身数次,言语间都还透着一股希望嫡弟不要追究的意味。
盛宝筝多聪慧,他当然读出来了这个讯息,他也没赞同和反对,他只道:“你说她怀孕了,可我明明路过七皇子府的时候,还听到她身边的丫头要去大肆购冰,说为了侧妃在寝居里通风凉快,能睡一个好眠,还说侧妃要品尝什么凉丝丝的冰奶……”
盛宝义渐渐瞪大了一双黑色的眼睛,随着盛宝筝越说越多,血液跟凝固了似的,心跳也越来越缓慢。
“人家到底是皇子侧妃,她的待遇可比兄长你好多了哩,还能大肆吃冰,她真的有怀了吗?”
“她嫁到七皇子府满打满算也才一个月不到吧。”
透露信息点到为止,盛宝筝这才扁着嘴下了结论:“总而言之,兄长你一定被骗了。”
少年心乱如麻,嗯了一声,似乎有些明白,似乎又不明白,他在想她的目的,到底是嫉妒弟弟,所以故意推对方落水,还是想陷害他这个庶弟,所以谎称自己怀孕了。
他是绝对想不到,对方目的是奔着一箭双雕去的。
“别愁了。”不舍得看小美男子皱眉,盛宝筝踮起脚,替对方抹去眉间的皱起,故意用孩子气的口吻道:“兄长你以后离宝琴姐远点吧,她嫁出去人都变了好多,心思也古怪,你别给她缠上了。就算她在七皇子府内过得不好,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当时我们劝了,是她自己非要嫁,还说已经与七皇子私相授受了,导致宝笙、宝萧妹妹们都难做。”
当时的事算是轰动阖府,名声也不好听。
现在储君未定,大皇子、六皇子、七皇子都是热门候选人,为了家族利益提前进行政治投资,争取一份从龙之功固然美,但凤帝正值盛年,别人削尖了脑袋想要钻营的事,对国公府来说就是一份灾难。
国公府根本不想贸贸然站队,好几次选皇子伴读,都有意让家族子弟落选,可见有多唯恐避之不及。
但盛宝琴却自作主张,跟人私定终身,七皇子一直想拉拢国公府却不成,面对送上门要结姻亲的盛宝琴,自然很是乐意,立马许以侧妃的名号。
她的一意孤行,导致国公府被迫半只脚站在了七皇子势力这里,她也只为自己着想,完全没有考虑过她无媒苟合、上赶着嫁给皇子的事迹传遍大街小巷后,有多连累国公府内其他还未出嫁、清清白白的姐妹名声。
她们背地里都不知道,扎盛宝琴多少次小人了。
“是这个理。”少年被说服了。
盛宝筝又道:“兄长你堂堂男子汉,别为这些女儿家的琐事分忧了,春闱在即,你应该把全部心思放在科考上才是。”
盛宝义忍不住惊讶了,赞美道:“筝弟你最近变得成熟,心思格外通透。”
“真的吗?”盛宝筝唇角翘了翘,一双猫儿眼弯起,无端端透出几分可爱,“那应该芳华坊被人查封又重开的事,稍微磨炼了我吧。经过这次遭遇,我发现人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一蹶不振,不努力一下,怎知还有东山再起的可能呢?”
他嘴皮子一如既往厉害得很,风华绝代的少年听着听着,眼神下意识流露出对嫡弟的喜爱与欣赏,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更令少年感动的是,临走时,盛宝筝还送了他一整套的科举辅导书,还有试题卷若干,现如今市面上都买不到了,还有他崇拜的王阁老格言书签,勉励他在明年的春闱中争取夺得好的名次。
把少年感动得眼泪汪汪。
为了不辜负这份心意,他废寝忘食地埋头学习,彻底把什么庶姐求助的琐事抛到脑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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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和殿是帝君日常批阅奏章、处理政务的地方,布置得奢华舒适,能给人享受,但又不过分张扬,暗合了帝王的习性。
凤帝此时身穿黑色常服,头戴珠冠,只露出一张高鼻深眼的侧脸,容貌极其俊美雍容。
此时他的案桌上正摆着一张精美的信笺,上面用隽秀的刻印字写道:“吾日三省吾身,饭否?学习否?做人否?”
底下的王阁老面上沉静,私底下把魏紫延骂得半死。他当时被这个小魔头缠住,对方请他说一些勉励人的话,他很不耐烦便随口说了一句,对方就屁颠屁颠跑了,然后大街小巷就传遍了,说他平易近人,说他讲话不文雅,现在连陛下都知道了。
他悔得肠子都青了,什么李阁老的“吾资质愚钝,唯勤而已”,传出去收获诸多美名,大家都夸对方位高权重、名望过人,年老了还有一颗谦逊善学之心云云,就他什么都没捞着。
如果魏紫延那混账小子早说是要印在信笺上的,他肯定好好发言了!
殷凤渊把芳华坊的科举书翻开,发现里面的印刷术已是顶尖,扉页上的人头像一个比一个端庄,他都不知道自家臣子私底下还有这样的一面。一群美髯公中间插了一个笑得眉开眼笑的青葱少年,居然也不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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