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院长饶我一条狗命！

托尼回到复仇者联盟基地时, 基地里正因为队长的死亡而气氛悲郁。

大家难得在普通日子, 像准备正经战斗一样齐聚, 就连科尔森探员、弗瑞局长都在。班纳第一个看见托尼走进基地, 下意识地站起来：“托尼！”

他露出了不敢置信中带有一丝欣喜的神情，难得没有内敛, 而是情绪外露地给了托尼一个紧紧的拥抱。

“你告诉过我，你有另外的计划，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只是假死……但我亲眼看着你和奥创一起, 被炸成齑粉的。”绝望之中获得的一丝惊喜，令班纳一时之间露出了矛盾的表情，他既是高兴又是悲伤地说, “你不知道看到你回来，我有多高兴！你不在的这段时间, 队长他……牺牲了。”

托尼的目光在同伴们的面庞上扫过, 百感交集了一会, 用轻松的语调活跃气氛：“这么沉重干嘛, 队长又没真死。”

不仅没死，如今还变成了咕咕势力，每天都在小院长的催更下秃头画稿, 试图以一己之力挽救整个疗养院的魔鬼审美。托尼已经听了好几次小院长狂敲队长的宿舍门，催问游乐园/疗养院/基建/店铺设计什么时候出稿，这时候托尼就能听见史蒂夫躲在宿舍里面，死不开门，用肝了一夜、想要咕咕、但我要坚强的语气说：“快了, 再给我一天。”

科尔森猛地抬起头，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他嘴上否定，眼中却露出一丝希冀的光芒：“我亲眼看着队长……牺牲的。我亲手为他下葬。在此之前，也从未听过什么假死计划。”

托尼淡定道：“你可以现在去确认，墓里已经空了。别问太多，总之我们（小院长）在下很大一盘棋。”

大厅里的气氛顿时不同了，黑寡妇凝视了托尼片刻，看不出撒谎的痕迹，紧绷的肩膀微微舒松下来，眼底也重新有了笑意：“我知道这个假死计划肯定会让弗瑞局长抓狂，但感谢上帝，我太高兴听到这个消息了。”

弗瑞局长极为不悦：“托尼。”

“上次我们就聊过这个话题，在你没弄清楚身边到底有多少间谍的情况下，我绝对不会透露一个字的。”托尼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堵住弗瑞局长的追问，在沙发上大大咧咧坐下来。

当钢铁侠决定不配合的时候，任何人也不能改变他的决定。弗瑞深呼吸了一口气，退让道：“所以失踪的宇宙立方，也不是被九头蛇拿走？”

托尼估摸了一下，从小院长手里将宇宙立方要回来的可能性。

托尼：“什么？宇宙立方失踪了吗？”

托尼：“恶！这可恶的九头蛇！”

·

托尼这个黑锅扣得天衣无缝，本来之前立方就是被九头蛇偷走的。弗瑞让班纳立即追踪宇宙立方的位置，鹰眼已经打开手机开始刷新闻了：“超人那边，卢瑟又闹事了？”

弗瑞只随意扫了一眼：“闹不到我们这边，不到我们介入的时候。”

鹰眼：“不是，你们过来看嘿！”

托尼和布鲁斯在出院前，就已经讨论过卢瑟的情况了，心中已有预料，听到鹰眼招呼，眼里流露出看好戏的神色，和众人一块凑过去。

镜头对准一辆巨大的飞机，就背景能看出，这该是飞行途中突遭意外，不过被人救起了。按照往常的情况，这个人该是超人，不过呢，大家定睛一看，机腹下那个正托举着飞机的身影，竟是穿着标志性绿紫相间的战甲的卢瑟。

记者激情解说：“您看到的是吉尔森从直升飞机上发来的报道，让我们将镜头靠近一点……我们可以清晰地辨认出，拯救了整艘飞机上乘客性命的，正是莱克斯·卢瑟先生！噢，在他面前站着的是超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莱克斯先生正托举着飞机，和超人争执？”

说着说着，记者的镜头就被卢瑟一下轰歪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卢瑟本人表示他也很想知道。

出院之后，他赶回莱克斯集团，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股票，以雷霆万钧的手腕力挽狂澜，下达了一系列的决策，保证莱克斯集团的股票将会在短时间内迅速回升。完成这一切，他才重新回归胸有成竹，就开始布置出院的主菜——对付超人。

他本已经不抱期望了的，说不准这行为就算在疗养院禁止的范围内，和约翰拿钱一样被限制。然而，所有计划都顺利得不可思议，没有受阻、也没有一点意外，仿佛就在今天，就在这里，合该是人间之神被擒获的舞台。

他等这一刻多久了……以至于卢瑟完成一切布置，站在天台准备欣赏一切的时候，双手都有点克制不住地微微震颤，心脏也在悸动。

十分钟后，将有一辆藏着氪石的民用飞机，装载着一百名乘客，从莱克斯集团上空飞过。掠过这片最佳观影台后，飞机将会因故障坠落……这条街道的所有大厦顶端、街头巷尾，也早已潜伏着拿着氪石枪的雇佣兵。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不言而喻。

卢瑟闭着眼，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嘴角勾起志在必得的微笑。飞机破空掠过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卢瑟已经做好准备，欣赏这一切——

【警告！疗养院员工严禁一切恶行！】

【警告！已开启强制弥补措施。】

卢瑟还没反应过来呢，他的身体就不受控制了，以从未有过的极快速度往楼下冲去，闯进战甲库里，套上他最经典款的战甲，哐叽把头盔一套，就冲破落地窗，飞上蓝天。

天空中的飞机已然开始坠落，卢瑟举托起飞机时，只觉得整条胳膊都被这强大的冲击力震断了一般，再一看，一道红蓝色的身影伴随着爆鸣声飞了过来，远远地停下，冲着他露出茫然的表情：“……”

卢瑟举着飞机：“……”

就看超人的神情也能想象的出来，对方的脑中一定有很多问号。

而卢瑟的脑中，也有很多的MMP。

你他妈！！这个时候才阻止？？

超人犹豫片刻：“卢瑟……”

卢瑟恨声道：“干什么。没见过见义勇为？”

大都市城市繁华，没什么能停放飞机的地方，卢瑟还得忍气吞声地把飞机往自己集团的顶楼上运，内心简直日了超人一般。就这个时候，还有没脑子的雇佣兵冲着超人狙击——那能让他们狙击到吗？卢瑟的身体不受控制地，一下操纵着战甲挡在超人面前了，气急败坏地在盔甲里接通联络：“停手！”

被卢瑟挡了枪的超人：“……？？”

雇佣兵们也茫然了，从狙击枪后探出脑袋，试图搞懂雇主到底什么心理。

发给雇佣兵的狙击枪，都是卢瑟特制的。子弹也进行过设计，具有极大的杀伤力。卢瑟的战甲腰部当场损毁了，他不得不从里面钻出来，因为强制行动，身上的西装都是皱褶的，哪里有平日他衣冠楚楚的模样？

超人微微皱眉，上前一步：“卢瑟，你……”

超人在说什么，卢瑟已经听不到了。警告不要脸的通知声，已经将卢瑟的理智肢解得支离破碎：

【员工小卢，违犯疗养院员工守则，杀人未遂罪行成立，造成大规模恐慌罪行成立，劳约改签，修正为终生劳改。】

卢瑟：“……@￥%#！”

你他妈的！！为什么！！

·

疗养院这钓鱼执法的奸诈之举，把卢瑟恨得回程路上直磨牙。他是被强制召回的，原本还在和超人对峙呢，突然一声招呼不打掉头就走了，估计今天会成为超人脑中问号最多的一天。

等回到院中，他才被放开言语上的限制，拨开幸灾乐祸围上来的同事们，一头扎进宿舍，恨恨地大骂了一顿，才稍微冷静下来。

房门被哆哆敲了两声，门外传来杰森的声音：“好心和你说一声哦，刚刚全院通告，你被降职了，知道不？现在小多是高级员工啦。”

卢瑟：“…………”

卢瑟再次揪起枕头疯狂咒骂、厮打了一阵。

等再次冷静下来，门口敲门的已经换成了但他林：“小卢啊。”

卢瑟原本都已经把枕头放下了，一听但他林的声音，又一次拽起枕头暴锤了一通，打开门时，身后的头发都有些微微凌乱了：“院长。”

但他林又不知道情况的，单听到院里突然通告，赶紧过来想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我刚刚瞧了一眼，你怎么变成终生约了啊？”

他这是没仔细看。要是点开详情，看工资那一栏，就能瞧见小卢不仅是改签了终生约，而且还是免费终生劳改。

卢瑟冷冷地哼笑了一声，已经大彻大悟。他反正是死也出不去这疗养院了，暴不暴露身份与他又有什么影响。

正准备说真话，杰森就从外面挤进来：“唉，这不是小卢去外面转了一趟，觉得还是院里好吗？”杰森把小院长糊弄出去，说有事情需要和卢瑟聊，关上门对卢瑟说，“你是不是不想好，难道以为终身合约就是最恐怖的了？不知道老福尔摩斯夫妇已经提前签了鬼约，约翰也早早预订了鬼员工合约？告诉你吧，最恐怖的不是在疗养院呆到老死，而是就是死了，变成鬼了，也离不开疗养院！”

多可怕啊，做鬼都不被放过！

卢瑟后脊一凉，强行嘴硬道：“怎么可能。小院长都开始套阿卡姆、九头蛇了，他还有什么害怕的。就算是知道我们身份，也不会被吓得关闭疗养院的。”

说着说着，卢瑟打开房门，就见但他林捧着手机，兀自低头恨恨地说：“哼，说什么卢瑟大义之举、勇救乘客，肯定有阴谋。”他还记着之前卢瑟害他被小绿魔盯上的仇呢，语带危险的喃喃，“最好是别给我机会收了……”

卢瑟：“…………”

但他林转回身：“你们谈完啦？”他依旧忧心忡忡地看向小卢，“那个终生约我就不问了，但是这个中级职工又是怎么回事？”

卢瑟嘴角抽搐了一下：“……我，自觉水平不够，贡献不足。还是小多，一心向院，实至名归。”

但他林叹着气摇头，觉得小卢果然还是很谦虚、内敛的：“不要妄自菲薄啊！你还是很优秀的。放心，等到下一轮高级职工的名额开了，一定优先给你。”

卢瑟：“…………”

滚呐！我才不要！！

·

但他林把小卢这个事记挂上了，还特地让奥创备注了，等新一轮的名额开放，就提醒他。其实员工评选，也影响不到他的日常，每天还是照常工作的，这几日一直在考虑宠物店的问题。

当初开店，最核心的目的是帮忙缓解猫王国的猫患问题。如今问题也快解决了，很快宠物店就得停止猫咪的购买服务，将重心转移到驯养、避孕等等后续服务上来。

正想着后续的经营计划，座机突然铃响。

按照惯例，会打这座机电话的一般都是鬼屋又抓到通缉犯了，但他林也没看号码，接起一听：

“院长！不好啦，店里来小偷了！”

但他林：“？？”这伦敦腔，不像是鬼屋啊，定睛一看，居然是伦敦宠物店打来的，“怎么回事？”

店员嘿笑了一声：“其实也不是很紧急，小偷已经抓到了。那家伙是个惯偷来着，原本是溜到后屋，估计是打算随便摸点什么值钱的物件就溜的，没料想后屋里休息的都是驯养过的小型犬，看着可可爱爱，其实凶凶残残，我们发现他还是听见他的惨叫哩！”

“冲到后屋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他被柯基、吉娃娃攻击得只敢在地上蜷着了，还有只泰迪在日他的裤腿……”

但他林：“？？什么，那这个泰迪还没驯养好啊！”

店员狂汗，重点是这个么：“……不是的，泰迪还是很乖的，这不是合力对外么！”店员说，“现在来领宠物的主人，还有警局都来啦！院长，你过来不？”

但他林这才放下心：“那行，我马上过来。”

但他林叫店员把人稳住了，自己走法阵，从伦敦鬼屋出去，装作原本就在这里视察的样子，匆匆赶去宠物店。

到了店门口，但他林发觉这里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了，绝对不止领宠物的客人和警局，许多提着长枪短炮的记者正把苏格兰场的警长们围在中间，试图采访缩在警长身后、涕泗横流的小偷。

但他林之前听店员说，还没什么太大感官的。此时见到本人，才感觉出他的惨来。衣服一片褴褛，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到处都是灰扑扑的一片，看来是在地上翻滚过。不过倒是没什么爪伤或者咬伤，也不知道那些狗狗们是怎么做到的。

吸血鬼店员收到但他林的信息，从店铺里出来：“大家让让，让让哈，店主来了！”

但他林好不容易挤出人群，又被记者们包围着接受了一番采访。这倒是好事来着，之前宠物店出名，那是因为总有贵族出没、又与他有关，专业性上反倒不是众人关注的重点。借由这次的事件，能好好宣传一把宠物店的驯养能力。

等好不容易遣散了记者，但他林才擦着汗将警长迎进宠物店的办公室：“我也没料到会有这么多人围观。”

警长倒是乐呵呵地，还拍了拍但他林的肩膀：“放心哈，这次的事情算是狗狗们擒贼有功，那些问什么会不会处决狗狗的，不用担心。我们看了监控了，全程它们都没上嘴、也没上爪子，犯人的伤大多是他自己躲闪，磕碰到的，只是形容上惨烈一点。笔录你们店员还有在场的人证等等，都已经做过了，你也不用担心。”

警长还是比较风趣的：“其实你们这个捕通缉犯的名声，早就有传闻传过来了。先进单位引入伦敦，原本以为先立功的会是鬼屋，没想到宠物店也有这种功效。”

但他林心说，那还是不太一样的，伦敦这边的鬼屋里可都是九头蛇鬼，这要是有通缉犯上门，那可真是鲁班门前弄大斧了。

警长顿了顿，还是那副笑呵呵的样子，眼中发出精明的光：“对了，说到驯养。不知道你家宠物店能驯养哈士奇么？”

…………

警长特地留下来，被记者围了那么久，也擦着边回答了些问题，相当于变相帮但他林宣传了。毕竟是老滑头，卖个人情，都是要讨回来的。

但他林承他的情，领着警长托付的哈士奇们回院了。一回办公室，就将哈士奇国王叫了过来。

哈士奇国王全然不觉危险降临，还好心情地晃着尾巴走进门：“院长，你找我啊！”

但他林十指交错，搭成塔状，神色严峻：“我记得，你曾说过。有朝一日，一定要为哈士奇正名。”

但他林：“现在，正名的时刻到了！有个警局托我们把他们养的哈士奇训练成合格的警犬。”

哈士奇国王：“……”

哈士奇国王混的萨摩耶的血统，这时候都微笑不起来了，很是勉强地撑着说：“多，多少啊？”

但他林：“七条。”

哈士奇国王扑通一下，当场给但他林四条腿跪了：“院长——饶我一条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