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空手套白龙

昨天的工作没完成, 提姆一大早就起来, 给自己倒了杯咖啡, 打着哈欠下楼准备继续。

刚进蝙蝠洞, 一直蹲守着的韦恩夫妇就心疼了：

“布鲁斯这臭小子，明明没到退休的年纪, 就把工作都压在孩子身上！”

“这才睡了有五个小时么？唉，不能这样耗身体啊！”

说着说着，夫妇俩又遗憾起来：“可惜我们碰不到东西, 要不这些公务，我们就能帮上忙了。上回明明让布鲁斯问那位大师，有没有法子, 也不知道问了没。”

迪克夜巡回来，顺便取了快递, 刚下蝙蝠洞, 恰好听见这句, 狂汗：想碰得着东西, 办法是有的，签约呗！能敢问吗，问就是自送上门。

他连忙过来打岔：“提姆！看我买了什么回来。”他把大包小包的拆开, “大师不是开新铺子了吗，我买了些茶叶，到时候你工作的时候可以喝。还有浆果、坚果，待会咱们分分……对了，这盆薰衣草, 你养在卧室床头，能帮助睡眠呢。”

提姆有些手忙脚乱，他手上还端着咖啡，接起来就比较麻烦：“买这么多？我平时又不太喝茶。”

“唉，你这咖啡别喝了，喝茶，这个茶好！”迪克把提姆手里的咖啡抢走，“我现在就给你泡！”

考虑到提姆的时间日常紧缺，迪克示范的泡茶手法也极为简单粗暴，就把咖啡杯洗干净了，茶叶抓了差不多扔进去，倒沸水第一浇倒掉，第二浇就直接搁提姆手边：“等凉些喝，小心烫。这些小零食你拿着，我再给达米安送去！”

夜翼风风火火地走了，提姆抱着一大堆东西无语。他看了看桌上的咖啡杯，里头的咖啡被倒了，换成茶，水汽蒸腾间挥散出茶香，还蛮好闻。

韦恩夫妇又追着迪克唠叨上了，说些夜巡的时候有没有逞强之类的问题，反正家里的几个，他们都能找出点问题絮叨。

提姆把零食往桌边一放，电脑打开，连上公司内网，一边注意蝙蝠洞的监视大屏，一边处理公务。没一会，昨晚的熬夜后果就反了上来，眼睛干涩算好的，主要还是头晕脑胀，睡眠不足的疲惫感是用咖啡也解决不了的。

他不得不停下，揉了揉眉心，这时，茶叶的香味钻入鼻翼。

这是一种很让人舒适的香味，比较悠远，让提姆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下来。

他的注意力被分散了些，端起杯子吹了吹，一靠近，这弥散于水面之上的香味就更加浓郁了。香味是很能调动人的感知的，唤醒人的味蕾，提姆下意识地深呼吸了几下，接着有些迫不及待地吹皱水面，觉得稍有些凉了，便缀饮了一口。

水还有些烫，不过提姆平时也是烫咖啡冷咖啡随便喝的，这点温度不在话下。茶水一入口，弥漫在口腔之间的就全是那种浓郁舒适的香气，缓缓从舌尖流入喉咙，每一寸的味蕾都感受不同，即便是茶水入喉，张开嘴，那香气似乎还在口中、在鼻翼中萦绕。

提姆精神一振，又喝了几口，这时再放下咖啡杯，看向电脑时，原本混乱的思绪都像被这悠香的茶水理顺了一般，头脑十分清醒，原本的头痛也缓解许多。

手边就是堆成山的坚果等零食，还有些果脯、肉脯，他随手拆了，一边吃一边工作，注意力出奇的集中，不知不觉间，便将工作完成了大半。

“提姆少爷。茶怎么样？”阿尔弗雷德端着盘子下来，“如果不适应，我可以帮您准备咖啡。”

提姆这才像被惊醒一般，从全身贯注的状态中拔出神来：“嗯？哦，谢谢，不用麻烦了，这个茶不错。”他感觉了一下自己的状态，精神清爽得根本不像熬了夜，“不，应该说很好，我甚至觉得有点精神过头了。中午午睡，我都不确定能睡得着。”

阿尔弗雷德扬眉：“午睡？我以为在您的字典里没有睡觉这个词。”

提姆：“……”他把最后一个句点敲完，关上电脑，有些无奈，“我也不想这样，这不是工作太多……”

他站起身，有些好奇地拿起茶叶的袋子，很想看到关于茶叶类型的描述，不过可惜的是，相关内容他只找到了一句“大叶种绿茶”，包裹上除了必须的商品信息，印的最大的就是硕大的“捉鬼师”招牌。

迪克回来找提姆时，听到的就是提姆和老管家分析：“……这个捉鬼师，据现在的业务和传闻来看，他有个牧场，靠近林区，能养的下猫狗，甚至能遇见野生虎。他还有个畜牧场、农场、林业区、花田、茶园、酿酒厂……照他那条街的架势，日后出的产品会更多，也就是说，他远不止这么多地？”

“……”迪克冲上来大声道，“零食好吃吧！是不是工作结束了，那咱们早点吃饭，你也能早点午睡！”

想这么多干嘛！是茶不好喝还是零食不好吃？可别想想把自己送进去了！

提姆不明所以，被推了往楼上走，还说：“他既然有这么厚的底蕴，未来还很有潜力空间，我想可以商量商量合作啊。”

迪克：“……”

嗯……上一个和小院长谈合作的钢铁侠，现在已经全家在院里报道了……

一顿饭饱，兄弟三人各自有事。提姆是直接回屋了，打算午睡。

屋子里有一股薰衣草的香气，大约是阿尔弗雷德帮忙抱进屋的。明明冬天还未过去，这花却开的如同在盛夏。照以往，刚吃完饭，提姆肯定要么是工作要么是看书，半小时后才会上床，不过今天他却没了自制的意志。这芬芳香太馥郁了，但细闻又似乎若有若无，闻着闻着便懒散下来，止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提姆懒懒在床上躺下，盯着茂盛的薰衣草看了一会，手又忍不住往顺带带进屋的零食摸了。那浆果是新鲜的，吃起来又甜又酸，汁水饱满甘冽，特别清爽，没几下他便吃完了最后一盒，指缝间都是甜香的汁水。

这下是饱了，彻底饱了，肚子一点空隙都没剩下。提姆连起身都不想起，抻着手臂拽来纸巾擦了擦手指，就又懒回了床上，翻了个身，便沉沉睡去。

这一觉，竟是无梦睡到下午两点，才自然醒。

提姆睁开眼，和往常醒时身体沉重，四肢发软的感觉不同，这次浑身都是充满精神的，一下就坐了起来。他坐在床上，十分惊讶地感受了一下，忍不住摸出手机，搜了下Dan的推特：“……预计将于下月中旬开启新商业街，新街地点暂定于中心城……”

提姆十分惋惜：“为何不来哥谭呢？”

这话说完，提姆自己也觉得有些没意思。哎，谁让哥谭民风太过淳朴……

·

“为什么要在中心城！”猫女赖在办公室里不走，不依不饶地说，“院长你要开珠宝店，难道我不懂行吗？”

为什么要套中心城的人啊！

回忆起几次和中心城同道打交道的记忆，猫女只有一个字能奉送，就是：呵。

但他林无奈地安抚猫女：“不是懂行不懂行的问题，武术馆那边不能少了你啊！还不是红房子、九头蛇不好套……”

猫女好气啊，骂了几句，阿卡姆也就算了，互相之间没啥交情的，但是：“为什么九头蛇的人，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咱们捞进来的不是他们的精英作战部队吗？还带一个秘密武器呢，都不追究下落的？”

但他林想了想：“应该是保密的法则在起作用吧，对咱们院里有怀疑或者威胁的，就自动抹消了。毕竟这些九头蛇签的都是终生约，就是上面还记着他们，应该也是被扭曲成叛逃了。”

猫女又骂了几句垃圾中心城、垃圾九头蛇，心里打着小算盘走了。

但他林就没再挂记这个事，他正挑商业街的位置呢：“唉，这个中心城，那条街犯罪率最高啊？或者离得近的也行。”

Bruce：“……”

又来了，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不过，大概是接手了不少院里的公务，站的角度发生了变化，Bruce竟是能很淡然地面对但他林的钓鱼蓝图，甚至沉稳打字：【上次那个保险箱，这次不能用了，以防万一被认出来。通知机械部新做个保险箱，中心城的犯罪分子有些具有超能力，必须全部防范到。】

…………

人要有钱，想买条街还不容易么？更何况还是犯罪率最高的，街上店面都巴不得能赶紧脱手，换个安全的地方，哪会像但他林这样，还花钱专门买这样危险的位置。

“那啥，你们小心点，这玩意儿是小卢、托尼还有布鲁斯一块儿弄的……我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机关。”但他林指挥着幻影区众，把鱼篓……不是，保险箱往车下搬。

最近游乐园工程只差收尾，幻影区众的工作任务比较轻，便被调来负责护送保险箱。

街上还有零星几个店家没搬走的，正收拾东西，看到但他林一行人，都友好地打招呼，十分好奇被黑布裹得严严实实的箱子里，装的是什么。有几个比较自来熟的凑过来，刚开口想满足一下好奇心，眨眼的功夫，面前就立起了约两米高的冰锥。

狂风带着闪电从众人身边刮过，一些重量不够的纸张等物件被掀飞起来，地面上也留下冰冻和焦黑的痕迹。

众人大惊失色：

“啊啊啊寒冷队长！”

“又来了又来了！”

“赶紧搬走，今天之内就搬走！”

店员们都惊慌地往自己店里冲，死死把门锁上，期望这就能将危险锁在外头了。他们扒在窗边往外看，心脏差点没跳出来：“？大师怎么还站在外面！”

但他林当然要站在外面了！

多么好的机会啊！！说不定这次，这个保险箱都没有用武的余地呢。

仗着身边站着一大帮氪星人，但他林就叉腰站在街上，近距离围观闪电侠和寒冷队长第不知道多少次交手。姿态可以说相当嚣张，寒冷队长不趁机抓一下人质，都是亏了。

巴里正和寒冷队长缠斗，看到这一幕差点窒息，爆发出极大的力量，抢在寒冷队长挨到但他林前，把人摁住了，惊险的直喘气：“你在干什么，难道没看见这里……咦？？”刚刚一心就顾着老对手了，巴里都没注意，“你，你不是鬼屋那个大师吗？说要在中心城开新街的！”

巴里大喜，要知道，他也算是个鬼粉呢！嗯……云鬼粉。

巴里立马紧张起来，低头一看寒冷队长，把对方斜着眦过来目光的脸推开了：“这个，这个，他也不是经常越狱的……不对不对，中心城很棒的，大家都很期待您的店可以入驻！”巴里不自觉地啰嗦起来，因为紧张，说的话也颠三倒四。

但他林表情慈祥，一点没有不耐烦，看着巴里，包括被巴里摁住的寒冷队长，眼神非常和善。

虽然今天没成功，但，指不定哪天这俩就是他的员工了。

但他林听着巴里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很给面子的说：“谢谢，我感觉到中心城的热情了。哎呀……刚巧，我来送镇街之宝的。”多棒的机会啊，但他林伸手一招，一个氪星人就把保险箱抱了过来，但他林当场就把黑布掀了，“以后呢，就放在马上要新开的珠宝店里……”

太阳正好，黑布一拉开，保险箱就是一个爆闪，差点没把巴里眼睛晃花了。再一听大师言语里的几个关键词，巴里急得恨不得被但他林嘴捂上，不过那太没有礼貌了，只能伸手把寒冷队长的脑袋摁下去：“看什么看！”

“……”寒冷队长默默地在巴里手掌下转了转脑袋，抻长了脖子，又去瞧那个爆闪的保险箱。

巴里大急，一把将寒冷队长的眼睛捂住：“大师你——”他想说，你快点把这个收起来，但一想，大师是准备开珠宝店的，保险箱能收起来，那珠宝难道也收起来么，憋了半天，只能道，“我先走了！”

匆匆将寒冷队长交给警局后，巴里立马赶到正义联盟基地。

蝙蝠侠不在，夜翼暂时代替他的位置，和钢骨留守基地，看到巴里还打招呼：“小闪！”

巴里叽里咕噜把今天遇到大师的经历讲了一遍，不无担心地道：“这可怎么办啊？我又不能让大师就不开珠宝店了。可是，大师当着斯奈特的面这么一弄，斯奈特肯定会盯上大师的珠宝店啊！”巴里琢磨了一下，“实在不行，我就多在商业街附近巡逻，万一有什么情况，我也好出手。”

同样不知情的钢骨，一脸严肃地赞同：“巴里，我觉得你说得对。”

夜翼当场就开始冒汗了：“……”

别了吧，这岂不是……断人套路！

·

但他林刻意展示保险箱时，也没考虑全，没想到自己成功引起寒冷队长的注意时，也引起了闪电侠的注意。两两相加，竟是相互抵消了。那保险箱在街道放了三天，连保安都没来，光挂了一把锁，无赖帮竟也一直毫无动静。

“上帝教诲我们要克制……院长你就光想着赚钱！”亚茨拉斐尔十分委屈，找上但他林说，“之前你答应我的各国厨师呢？”

但他林尴尬了：“呃——这个，不是没忙到吗？”

亚茨拉斐尔：“那这几天，除了商业街的事，院长没别的新业务了吧！”

“……”但他林想说，真要工作，那工作是没有止境的，但看亚茨拉斐尔的样子，他还是道，“你说，想去哪吧？”

亚茨拉斐尔立即笑起来，喜滋滋地道：“我知道有个地方，火龙果独具风格，比院里的也不逞多让。咱们去看看，能不能移植些回来？”

但他林惊讶地睁大眼睛，院里的火龙果可是德墨忒尔的神力滋养出来的，要说有什么地方的火龙果能和院里的火龙果媲美，如果这话不是亚茨拉斐尔说的，他都要觉得是不是吹牛了：“好！那我们就去看看！”

…………

“哇哦。”但他林呆呆地仰望巨大的龙骸骨，“你告诉我你要找的是‘pitaya’，不是‘dragon fruit’……”

亚茨拉斐尔捧了好几颗火龙果，笑得很喜悦：“那难道说的不是同一个东西吗？”

“呃——”但他林脚下就是悬崖，很方地抱住一颗巨大的龙牙，“不一样吧！！”

这他妈是真的火龙·果啊！

亚茨拉斐尔耸肩：“很久之前，我来过这里。那时候这里住着一条龙，名叫阿尔曼，还有一个女孩，名叫米拉。他们都很热情，也非常浪漫。当时他们还告诉我，如果想吃火龙果了，随时能来这里自己摘。算算时间，过去那么久，现在如果这里有龙的话，该是他们的曾曾曾——”天使努力算了好几轮，断片儿了。

但他林无语：“反正是他们的后代就对了。”他仔细观察了一下火龙果植株的生长地，“不过你说的移植，应该是不太行了。这个植株是从龙骨里生出来的，要移植，就得破坏龙骨。”

亚茨拉斐尔露出失望的眼神：“那就多摘些回去吧——”

“吼——”

令脚下的大地都震动起来的巨大声响，打断了两人的计划。

无云的天际，飞来一条黑色的、体型约巨狮大小的龙，这龙看起来比小十、Bruce要凶残多了，外表就一看很凶，而且直冲但他林他们而来，张嘴就喷出灼热的火焰。

“你——没说——他们的后代一点不热情，一点不浪漫啊！”但他林腿都吓软了，死死抓住天使的胳膊，差点没被天使的翅膀拍下去。

亚茨拉斐尔灰头土脸：“可能——学坏了！”他打了个响指，施展奇迹，好让双方都听得懂对方的语言。

那龙在龙颌骨的顶端降落下来，一双竖瞳的眼睛狠狠盯了两人片刻，展翅飞到一旁的平台上，化作人形：“学坏？我？你们莫名其妙闯到我家里来，还偷我家的果子，还好意思说我学坏？”

亚茨拉斐尔连忙解释：“我和你的祖先认识——”

“关我什么事？这是我的家，你们闯进来就是你们的问题。”那龙看起来年纪不大，大约十几来岁，声音还很稚嫩，凶凶的看着两人，“作为惩罚，你们得永远留下来！”

亚茨拉斐尔：“……”

但他林：“……”

亚茨拉斐尔迟疑：“这个姿态怎么看得有点眼熟……”

但他林：“谢谢啊，夸我是龙。”

亚茨拉斐尔沉吟片刻，想起曾经听前辈说过的故事，喃喃：“钓鱼终日反被钓……”

但他林汗颜，这不是Bruce刚出壳那会的事情么！不过——说起这个，这条龙居然能在这个年纪，就很自由地在人、龙形态之间转化？

想起Bruce到现在还是龙身，但他林勇敢地挺起胸脯，从亚茨拉斐尔身后走出来，力挽狂澜道：“只要我们的陪伴？这有什么好玩的。我们甚至不是你的同类。”

龙孩子哼唧：“我就没见过世上有除我以外的第二条龙。”

“……”亚茨拉斐尔一听小孩这话，下意识就看向院长了。果然瞧见小院长嘴角一勾，眼中露出熟悉的套娃……套龙神色：“可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有许多你的同伴，那里有龙山，岩浆池，火山……有数不清的龙种。”

但他林在口袋里掏了掏，摸出一片雪白的龙鳞，是他崽崽掉下来的，他随身带在身边，算是另类的钱包照：“你看！这就是证据。”

他胸有成竹，这龙孩子主动提出要把他俩留下来，还不是因为没有同伴吗？

年幼的龙一下被吸引住了，迟疑地凑过来嗅了嗅，果然闻到龙族的气息：“……真的，有很多吗？”

亚茨拉斐尔：……没有吧，就两条，剩下的一片龙鳞都没看到。

但他林点头：“很多！”

年幼的龙一下羞涩了，露出扭捏的表情：“咦……那我真的可以和你们一起去吗？”他红着脸偷瞄了半天，小小声说，“这，这片龙鳞的主人，是个男龙，还是女龙啊？”

但他林：“……”是条公龙来着，这男龙女龙的称呼，怎么这么四不像呢，“他叫小十。是个男……男孩子。”

年幼的龙一脸失望，但很快就振作起精神，不用问但他林就知道，肯定是在脑海里想象了许多被雌龙包围的画面：“那我们快走快走！”正要化龙，他又顿了顿，跑到火龙果植株旁边，用手挖了挖，“唉，可惜带不走。”

但他林及时的祭出他出门必备的小背包，摸出空间匣：“你要是想要搬家，那用这个，可以把这整座龙骸骨都搬走。”

年幼的龙天真地赞扬：“你可真厉害。”

亚茨拉斐尔：“…………”

可不么，真厉害。

空手套白龙，还白饶一堆火龙果、一整架龙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