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Batman巡视着夜幕下他的城市。

在阻止了一起走私，两起木仓战，以及多起室外抢劫和入室抢劫后，布鲁斯看了眼时间，还有闲暇。

他掏出爪钩‘嗖嗖’飞向了他最爱的滴水兽，他准备休息一会儿再继续夜巡。

踩上滴水兽的瞬间，布鲁斯就警觉的察觉到另一个人的存在。

那个人抱着膝盖蜷缩起身体，他坐在楼顶的角落里，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

但护目镜上的红外线装置让布鲁斯清楚的看到了他。

“小丑！”

那头标志性的‘原谅了’假发，和神经质的独特气场，哪怕这时候的小丑看起来落魄又狼狈，布鲁斯也立刻扣住了蝙蝠镖，他从不会对任何敌人放松警惕，尤其这个可是小丑。

谁知道他又要搞什么花招。

小丑的绿假发歪歪的挂在头顶，他听到声音，肩膀动了动：

“是的...是我，是我...”

一阵哽咽抽泣的哭腔在只有两人的空旷楼顶响起来，小丑沙哑着嗓子抬起头。

“我想在这可以等到你，batman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布鲁斯戒备着，他不准备等小丑布好局。

揍翻他，拖回阿卡姆，这就是他即将马上立刻要做的。

呜呜咽咽的小丑在布鲁斯动手的一瞬间，也迅速的起身扑了过来。

布鲁斯甩出蝙蝠镖的同时，一脚踹了出去，他同时握紧了拳头，准备给总是增加自己工作量和工作难度的家伙一个深拳。

Batman不杀人，但batman知道怎么把人打得很痛很痛。

布鲁斯在面具下皱了皱眉，小丑竟然没有闪避蝙蝠镖，任由它噗的扎在身上。

脚风凌厉的逼近，小丑侧了侧身，他看准时机猛地抱住了布鲁斯的小腿，嗷嗷嗷的哭喊立刻响彻楼顶。

庆幸哥谭人大晚上少有满楼顶乱窜的，不然被人看到这四舍五入抱大腿的一幕，事件中心的两个人就要火了。

哥谭头版头条：

‘论：btaman和小丑深夜楼顶密会为哪般？’

‘是黑暗的强强联手？哥谭黑暗新势力的强势崛起史诗！’

‘XX议员发言：把希望寄托在蝙蝠侠身上的人们都错了！哥谭从不属于怪物！”

“我从前为什么会那么坏，我做下了多少坏事，我竟然还试图炸毁这座城市，就为了好玩...我怎么会有那么邪恶的想法。”

“噢噢！我不期盼得到你的原谅，但我是真的想要为保护这座城市，为保护无辜的人民出一份力！”

布鲁斯清楚自己的力道，这一脚下去，哪怕小丑躲了下，都绝对不会好受。

可痛哭流涕的小丑完全没有去管被踹中的地方，他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和平日里装哭时干打雷不下雨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

布鲁斯往回抽腿，小丑死抱着不放，继续泪流满面。

“我会弥补我的过错！”

“走出阿卡姆的时候，我站在高处看着这座城市，她就像浴火的天使，痛苦挣扎中也能看出她是那么美丽，我愿意用我的余生去拯救她！”

“正义永不腐朽！”

小丑仰头大喊。

布鲁斯不知道小丑在抽什么疯。

就听他断断续续、哭哭啼啼的说知道错了，以后会为正义而战，以消灭犯罪为己任，以保护无辜的人民为第一准则...

布鲁斯绷着脸往外抽腿，抽了一下竟然没有抽出来，他该赞叹人体的潜能真是厉害吗？绝不！

使劲甩了甩腿，奈何满脸泪的小丑哭的很投入，布鲁斯抓住他的衣领，狠狠把人从腿上撕下来。

把小丑丢在地上，他就蜷缩起来，看着竟然特别可怜痛苦又无助。

“别和我玩把戏！”蝙蝠式低吼。

“我还不能死，我要留着这条命为哥谭效力，batman我知道你一直在为拯救哥谭努力，你付出了很多，可哥谭的黑暗势力太顽固了，你需要帮手，不管你信不信任我，我都决心要帮助你，从我彻底清醒的那一刻，我就发誓，我一定要看到阳光照进哥谭，为此，我不惜一切！”

小丑：balabala...

布鲁斯拿出了麻醉剂给小丑扎了进去，他才不管小丑发什么疯，神经病就应该呆在阿卡姆。

小丑哭了好几个小时，感觉自己都缺水了，他四肢渐渐无力，他知道麻醉剂已经开始生效了。

他抹了把脸，油彩颜料眼泪鼻涕全混在一起，小丑控制不住的打了个泪嗝，他抓过布鲁斯垂落在脚边的披风，快速的抹了把脸，感觉脸上清爽多了，小丑摊在地上，计划着他会用行动表明，他将和过去彻底割裂。

从此他就不再是小丑了，他是...正义的使者，他将拯救哥谭...恩，以后他就是‘医生’。

“嗷！”

被狠狠踢了一脚，小丑在地上滚了两圈，他不解的抬头看batman。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你知道的，哥谭这座城市，不是单靠哪一个人就能挽救的，我需要帮手，你很合格。”

“以后我们可以互通信息，我们可以联手，你的大脑加上我的大脑，这会是哥谭最强组合...”

“闭嘴！”

布鲁斯面罩下暴起了一根青筋，他黑色的披风沾上红色并不明显，但小丑一脸的白颜料，这让他的披风下摆像掉进了面粉袋一样糟。

麻醉剂已经完全生效，布鲁斯拎起小丑的领子，拖麻袋一样把他拖下楼。

一路的台阶砰砰砰和勒紧的领子让小丑直翻白眼，他小声哼哼，再次重申自己的理想。

彻底贯彻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彻底消灭邪恶，引领哥谭人民走向光明的未来。

布鲁斯当他在放屁，把人捆在蝙蝠车车顶，batman飚着油门一路到底，直接开进了阿卡姆。

把小丑丢进他的专属病房，锁上门，他转身就走。

高大的身影、尖尖的长耳和身后拖长的披风，一起被灯光打出恐怖的阴影。

除了个别超级罪犯，所有的阿卡姆病人都老老实实的缩在自己房间的角落，直到那个黑色长着三角耳朵的影子渐渐走远，才试探着骚动起来。

“小丑这次不行啊，刚越狱就被batman逮回来了！”

“杰克真是弱爆了，要是老子出去，一准能干趴batman，说不定还能扯下他的面具看看他是谁呢。”

“你就吹吧！他一只手就能干趴你！不过batman到底是谁？你们有没有猜测对象。”

“有人开盘口吗？可以先记着，说不定什么时候他的身份就被曝光出来了。”

隔着窗口，狱友们进行着亲切的交流。

小丑瘫在地上，布鲁斯承认他是故意的，哪怕床就在一边，但这种人还是睡地板去吧。

不，他连地板都不配睡。

墙壁被人敲了敲，涉嫌巨额洗钱经济犯罪的企鹅人就住在隔壁。

“嘿，小丑，你又和batman对上了，你还真是热衷和他作对。”

小丑眼珠转了转，他脸上的颜料掉了大半，露出下面中年人平凡的五官。

但一种仿佛更加神经质的气息却在他身上慢慢升腾升腾。

听着企鹅嘎嘎嘎的叫，小丑心底关于未来的道路慢慢清晰。

阿卡姆关的都是些什么人？

破坏和平稳定的暴力分子。

如果他们能改邪归正，哥谭毫无疑问将迎来大和谐。

就举例：企鹅人。

企鹅人有钱有势利还不太有脑子，他完全有能力为哥谭人民谋福利啊。

小丑已经开始构思怎么把他套路进帮手的行列了。

小蝙蝠的疑心病太严重了，跟他的合作需要长久的诚意。

暂时在阿卡姆找点帮手也不错。

想到这儿，小丑快速的闭上眼睛睡觉，他需要快点代谢掉麻醉剂，然后去隔壁和他的邻居好好聊聊。

新的名号‘医生’，就从企鹅这里打响好了。

回到蝙蝠洞的布鲁斯，卸下装备，他皱眉在电脑上写着什么。

‘加密：小丑行为准则207。’

‘装疯的概率83%，不明原因15%，真疯的概率2%。’

‘207加入短期重点观察列表。”

一边努力缩小存在感的迪克：...

好想问发生了什么，但直觉问了肯定会被布鲁斯抓住马脚，顺便扯出他们的阿卡姆深夜游。

迪克，要忍住！

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不能连累你的战友！

迪克：好奇！好奇！疯狂好奇！

布鲁斯扭头：“你不问问夜巡时发生了什么？”

“...蝙蝠电脑没有检测到什么特殊事情。”

迪克镇定自若。

“你一脸好奇，却什么都不问？”布鲁斯挑了挑眉。

迪克条件反射就想去摸自己的脸，微表情控制，他一直有练习的，动手前他艰难的忍住了：

“我是好奇...好奇...你的披风怎么了，那里白了，天呢，bat，你不是纯粹的bat了！”

“...来吧，说说看，你有什么瞒着我，和小丑有关？”

布鲁斯拿过旁边的三明治，示意他坦白从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