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小丑的事怎么可能跟我有关系。”

迪克悲愤：“我都好几天没去夜巡了，根本都没遇见过小丑。”

“明明我的功课都做完了，所有的科目还都拿了A+！我觉得偶尔上课日晚上是可以夜巡的。”

“这个我们稍后再谈。没错你没有去夜巡，小丑也是今天越狱的，那你们是怎么‘联系’上的？”

布鲁斯沉吟着，他在脑子里把各种情况过滤了一遍。

“阿弗说小丑放炸弹的那天晚上，洛基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好像是清早才回来的。”

“迪克，洛基呢？”

“洛基只是个宝宝，他那么小能干什么？你不能怀疑他！”

“我只是在问洛基现在在哪？”

“...大概在楼上。”

蝙蝠洞上方城堡的房间里，洛基盘腿坐在床上，他拿着一枚贝壳扣在耳朵上偷听。

听了没几句，洛基就觉得要完。

小鸟明显要扛不住了，刚刚当上罗宾没多久，迪克受到的锻炼还不够啊！

这段数和大蝙蝠完全不在一个层面。

把贝壳放下来，洛基在布鲁斯的床上踩了踩，他绕着转了半圈。

想自己做的完全是大好事啊，小丑不做妖，哥谭得太平多少，他做的对。

又把贝壳捂到耳朵上，洛基听到迪克百爪挠心的问。

“小丑怎么了？今晚发生了什么？”

“我想强调的是...不管他怎么了都和我没关系，你看，要是我干的我能不知道吗？”

“迪克，你过于放松了，我想你需要加强训练。我会叮嘱阿弗的。”

转身在文档上再敲了几行字，点了保存，布鲁斯又打开蝙蝠电脑的自动监控系统，确定没有异常，这才起身往楼上去。

“布鲁斯！你不能这样，我现在的训练量很合理...除非你打算增加我的夜巡天数，不然你不能这么做！”

迪克跟在布鲁斯身后叽叽叽，布鲁斯示意他没商量。

迪克跳脚，他泪流满面，他反抗失败，他恨专、制霸道的封建制大家长。

洛基听着布鲁斯沙沙的上楼声，他麻利的拓印了有关‘永恒逆转药剂’的所有信息，啪的拍在了桌面最显眼的地方。

划开一个传送门，洛基溜了，他才不要听蝙蝠式唠叨呢。

什么叫蝙蝠式唠叨？

普通蝙蝠：吱~吱~

大蝙蝠：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刚好蓝莓干吃完了，再去打劫一次小胡子好了。

洛基出现在斯塔克大厦托尼的房间里，房间关着灯没有人，很好。

洛基轻车熟路的找到那个放蓝莓干的小几，一摸。

塞得满满鼓鼓的袋装蓝莓干，洛基把它们全部装起来，他对于这次收获很满意。

“小先生，您好。”jar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你好，管家。”

洛基不意外的打了个招呼，他又不是真来偷东西的，没想着藏起来。

他是正大光明的入室抢劫好吗？反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sir如果知道您来了，一定很高兴。”

“不用告诉他，我马上就要走了。”

洛基撕开包装，吃了一颗蓝莓，真的又软又甜。

“我不能告诉sir，因为我已经有123个小时45分钟37秒联系不上sir了。”

洛基嚼嚼的动作一停。

“他丢了吗？”

“sir被一伙恐怖分子绑架了。我不应该擅自将您拉入这件事，可sir有危险，也许魔法的神奇可以找到sir的位置。”

洛基睁大了眼睛，这熟悉的剧情...钢铁侠要闪亮登场了？

“不用担心，他一看就是能活很久的人，这次也一样，他会没事的。”

“...”

说完洛基却顿了下，他记得好想有个谁和托尼一起被关起来了，最后这个人死掉了，而他的死推动、坚定了托尼·斯塔克关闭武器制造，转而维护正义的决心。

以死推动主角心历路程的...剧情炮灰，略惨。

“别担心，我会找到他的。”

洛基原地转了个圈，很好，这间屋子里肯定有托尼常用的东西。

法杖在空中绕了绕，一颗颗蓝色的星点浮现出来，它们争先恐后的落在洛基脚下，铺成一条星光小路。

洛基在星光前面开了个传送门，他和jar告别。

“再见，有空来找你玩。”

“不，等等！孩子，我们仅仅只需要一个位置！”

Jar的呼喊声中，洛基挥挥手消失了。

“你干了什么jar，你不是个称职的管家...”

“sir你快回来，我想我需要更精密的思维运算和情感模拟系统。”

身处被绑架的沙漠，托尼和伊森正在暗中忙碌的制造他们的希望——灰铁罐。

把一摞图纸叠加在一起，伊森充当着助手，这个工作他完成的很好。

在又一次回身去取一个小零件的时候，他看到在身后的空地上，忽然由小到大出现了一个散溢着蓝色星点的圆形漩涡，一个穿着披风的小男孩从里面走了出来。

“哇哦...”

这、这是什么？魔法？大变活人？

一直信奉科学的伊森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冲击。

“嗨，零件呢，伙计，快...”

托尼全神贯注于他灰扑扑的大铁罐，他往旁边伸手，头也不回的催促道。

“先别管零件，托尼，你需要看看这个！一个神奇的小男孩儿！”

“what？什么男孩儿？这哪来的...嗨~kid，你怎么找来的？这里可不是乖宝宝应该来的地方！”

“所以，你们认识？”

推了推眼镜，伊森提问。

“当然，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我们的感情升温迅速...”

“kid你不能待在这，游乐场、甜品店那些才适合你。哦，你是为我来的吗，我很高兴。以及，也许你愿意走的时候带上我和伊森？”

洛基听托尼胡扯，他想这是个问题。

托尼的胸前沾染着干涸的血迹，T恤下透着亮光，洛基知道那就是他成为钢铁侠的关键，方舟反应堆的前身。

这一切都符合剧情，但这两个人竟然试图用魔法离开这里，这就脱离剧本了。

洛基想咬指头，谁来告诉他，如果没有经历过身不由己的强迫和激战、伊森死掉的刺激、惊险的高空坠落和恰到好处的援救...

托尼·斯塔克还有可能成为后来的钢铁侠吗？

洛基不想因为自己而蝴蝶掉复联巨头。

在托尼期待的看着他的三秒钟里，洛基迅速的做出了决定。

考验他演技的时候到了。

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捂住脑袋，洛基开始摇摇欲坠。

“你怎么了？Kid你还好吗？”

把人抱起来，托尼焦急的询问：“你哪里不舒服吗？该死，这里没有药。”

焦躁的原地走了几步，托尼没有注意到怀里的人微微有些僵硬。

长胡子的请不要抱他，自觉点，谢谢合作！

洛基很想说你胸口这血糊糊就很影响我健康，把我放开，我就一点事都没有了。

“没事，我的魔力快要没有了，我有点头晕，也许不能带你们走了...”

声音又细又软，托尼感觉比起上一次见面时的活蹦乱跳，这个软绵绵的崽儿太让人心疼了。

“没关系，你好好休息，什么困境都难不住托尼·斯塔克的，我可以凭这个出去，看他是不是很棒，我做的！”

托尼很满意自己的作品，如果这次能顺利出去，他也许可以将他涂成红色的？恩，到时候肯定比灰扑扑好看。

“托尼，我们得把他藏起来，这不安全，那些人随时有可能来。”

“是的，我看看。”

托尼开始环顾哪里能藏下一个身娇体软的孩子。

“不用，我的披风可以隐身。”

其实不能，小披风它就是个装饰，和某件红斗篷一点都不一样。

“听起来真不错。”

把人抱到自己的床上，洛基嫌弃了一下这黝黑油腻的简陋床铺，遥想当年和布鲁斯第一次见面，那张床都比现在这个要强一点。

“你好好休息，看托尼叔叔怎么做出大铁人，然后轰轰了他们。”

“还有，如果你的魔力恢复了，只要足够你离开，你就赶紧离开这。你可以回去斯塔克大厦或者随便哪，斯塔克大厦就是上次你拿走零食那里，然后叫人来救我们，好吗？”

洛基乖乖点头，看起来纯良无害。

在这里待了两三天，期间等的不耐烦，来催促炸弹进程的恐怖分子来了一拨又一拨。

托尼和伊森在发现真的没有人多看一眼就坐在一边的洛基后，才放松下来和他们周旋。

终于在门外的人要冲进来的最后时刻完成了铁罐的启动。

托尼坚定的看了一眼洛基和伊森，就双手喷火的突突出去了。

关于突围的商议。

洛基提议，他的魔力已经恢复到足够隐身两个人的程度，他和伊森可以先留在这里，等托尼出去后再带人来救他们。

托尼不愿意，这很危险。伊森同意，他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等托尼轰轰的吸引走了几乎全部的注意力，洛基法杖一挥开出来一个传送门。

“快进去，我们该走了。”

紧张的和洛基缩在角落的伊森：？

“你不是说你的法力不够了吗？”

“我骗托尼的啊。”

洛基非常自然，完全没有骗人后的不好意思。

伊森黑人问号脸：“为什么？铁罐虽然很厉害，但不一定就安全，他也许会...托尼是真的很喜欢你，我看的出来，他绝对不是想利用你离开而已，他不是那样的人。”

“我知道，但他需要学会尊重生命，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洛基催促：“快点进去，托尼不会有事的，这是他必须要经历的。”

伊森不明所以，却还是走进了那个眼熟的漩涡。

他们出现在一片静谧的沙漠，刚刚走出传送阵的两个人齐齐呆住了。

伊森晃晃头，他眼前似乎出现了重影。

他看到子弹火箭筒乱飞，以及不断崩塌燃烧的山洞。

他胸口中弹，奄奄一息的和托尼做着最后的诀别。

他离出口那么近，却永远没有机会走出去。

托尼很痛苦，伊森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但发红的眼眶胜过了千言万语。

现实里伊森摸上自己的胸口，那里是完好的，没有子弹，没有伤口，他还活着。

洛基刚走出传送门，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股莫名的力量忽然出现并排斥他，洛基觉得自己再不努力，就要被挤出去了。

他感觉这股力量同时在向他传递着信息。

‘不能死而复生。’

身边站着某种意义上‘死而复生’的伊森，洛基咧咧嘴，头晕。

这次不是装的，是真晕。

两人恍惚的傻站了一会，洛基甚至没有来得及拿出遮阳伞之类的东西。

天边就嗡嗡着，嘭的掉下来一个铁罐。

铁罐哐哐哐在沙漠上砸出一个坑，瞬间四分五裂。

坑底托尼眨着大眼睛，挣扎着挤出一句话。

“谁来扶我一把，我好像摔出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