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克拉克在洛基扭头的时候松了口气,但下一秒洛基又飞快的扭回来看了一眼！

什么意思？克拉克也慌了。

为啥又看了他一眼？没道理啊，现在的他一点都不引人注意好吗？

双方都在盘算小九九，场面瞬间就安静了。

但作为主人布鲁斯能安静,作为新闻工作者克拉克安静就是失职。

跟他一起来的同事,暗中戳了戳他,克拉克咳嗽着,疯狂找话题。

“韦恩先生，我们的采访可以继续吗？”

另一边布鲁斯还在和洛基串供。

“直接揭穿他就是超人！”洛基提议。

“不行,这太莽撞了。我们必须考虑超人随后会有的反应,也许他会恼羞成怒？”

“不会的,他肯定超级心虚！他本质是克拉克，之后才是超人。作为大富豪韦恩,你完全可以买下星球日报奴役他！”

洛基还在记仇，昨晚要不是他在,布鲁斯会不会被打真的很难说。

“听起来你很了解他？”

布鲁斯疑惑。

“我有挺多秘密的,比如你肯定不知道超人也是外星人。”

“哇哦,他不是变种人吗？你从前就认识他？”

“不,我只是听说他的星球灭亡了,他流落到了地球，被人类养大。所以不要被他的力量迷惑了,他就是个很好欺负的人类男孩。”

“不！洛基，不要被他的人类外表迷惑了,他是个外星人,谁知道他有什么阴谋？”

洛基眼睛猛地就瞪大了,他一双猫眼圆的跟颗石榴一样。

他转头看着克拉克身边的工作人员。

“这里人太多了，你出去！”

洛基开始无理取闹。

那个工作人员摸不清洛基的身份，但看他把韦恩先生的脸都扯变形了，韦恩先生也没生气，他估摸着这孩子不是自己能招惹的。

工作人员：唱着‘别人的起点是你一辈子赶不上的终点’，然后在韦恩的默许下起身出去了。

克拉克松了口气，也起身准备跟出去。

“你想去哪？惹事精！”

克拉克：啥啥？惹事精？

他一直老老实实坐在那，头都不敢抬好吗？

洛基扯布鲁斯脸：“我也是外星人，你是不是也怀疑我？”

明白踩到哪的布鲁斯眼神飘飘的。

事实上多少有一点，但他们相处这么久了，布鲁斯必须强调那真的就只是一点点而已！

布鲁斯没把话说出来，但就那个眼神，洛基炸了，他如果是只猫咪，这会儿身上的毛肯定全竖起来了！

布鲁斯试图安抚。

“先处理完超人的事，我们再慢慢聊好吗？”

布鲁斯·韦恩的情商时常间歇性掉线就体现在这方面。

克拉克推推眼镜，心里不妙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克拉克：没事的，放轻松。还记得你有氪星眼镜吗？你的马甲很牢固。

“超人！你伪装成人类想来干什么？你是对韦恩集团有什么企图吗？”

克拉克：！他眼镜没有掉啊，怎么认出来的？！

别慌，克拉克！你不能承认，只要你咬紧牙关，他们是找不到证据的。

“什么超人？我不是，我是记者克拉克·肯特。”

“是啊，洛基。肯特先生是星球日报的优秀员工，他温和而理智。怎么会和试图袭击你们的红披风超人是同一个人呢？”

袭击？不不他没有，克拉克回忆昨晚好吧，他可能确实引发了一些误会。

他是试图教训罪犯来着，而且现在还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batan是个好人。

洛基斜眼看布鲁斯，他真是天生的演员，这么快就配合上了。

洛基勾手指，克拉克一直以来的坚定依托，氪星眼镜嗖的就从他鼻梁上飞出去了。

一秒的间歇里，布鲁斯看到了克拉克脸上，那双比天空还纯净的蓝眼睛。

克拉克愣了一下后，快速的捂住了眼睛，然而这没用。

捂住眼睛试图自救的克拉克，进行着最后的挣扎。

“那个，能把眼镜还给我吗？我近视度数很深，这样我会看不到路的。”

“你的卷毛出来了”

布鲁斯也不明白这是什么设定，为什么带着眼镜时就是很服帖的短发，眼镜一摘超人标志性的小卷毛嗖就弹出来了？

克拉克：他下意识曲起一根手指，勾了勾，把卷毛扒拉进了手掌下面捂着。

这下不光是布鲁斯了，洛基也一副超人原来是个傻子的震惊表情。

这是什么操作？

自己犯的蠢，哭着也要面对。

捂着眼睛和卷毛的克拉克在心里哭泣了一会儿，当他放下手的时候，就又恢复了超人出现在大众面前时，那副很值得信任的模样。

可即使克拉克已经很努力的当做刚刚的事情不存在，并准备就batan的事，以超人的身份和韦恩先生好好谈一谈的时候。

“噗~”

布鲁斯捂住嘴，别过头，笑的肩膀直抖，克拉克发誓他在韦恩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看到了——哇哦，原来超人是这样的~

这样的？哪样的？

克拉克深觉自己的形象已经挽救不回来了。

洛基虽然知道布鲁斯做戏的成分非常高，可看着他笑眯眯的样子，他不得不承认他原来的火气消了一点。

“韦恩先生，你刚刚说我试图袭击他们？他们是指batan和洛基吗？也就是说你和batan确实有联系？还有我必须要说，我没有袭击他们。”

“要不是我把你变成了气球，你肯定已经袭击了！”

克拉克不得不说，这个叫做洛基的孩子or魔法师？

他变脸太快了，昨晚上抱着他甜甜的喊小太阳的是谁，转眼就能指着他喊袭击犯，这太无情了！

“联系？batan那身盔甲在哥谭也就韦恩集团有财力承担，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好了别紧张，先坐下男孩儿，我们可以慢慢聊。”

“男孩儿？”克拉克要强调：“我是超人，不是”

“我觉得我的年龄应该比你大？”

“恩是的。”克拉克迟疑着说。

“所以，男孩儿。关于你的问题，你要知道我是个慈善家，但哥谭有时候混乱到我的慈善都做不下去了。所以我支持batan，给他提供财力装备，他则负责让哥谭平静一点。”

“不过他那身丑到不行的装备可不是我的主意，事实上我曾提议换一套，但他坚持就爱那个尖耳装。谁知道他有什么嗜好呢？我也没问，我想既然是合作者，多少还是要尊重一下他的审美的。”

洛基一边看着克拉克的神色，一边听布鲁斯胡扯。

等布鲁斯停下来的时候，他发现，超人貌似已经相信了。

洛基拉住布鲁斯的手，精神连接上。

“他为什么这么容易就信了？正常人看到我跟你待一块，不是该怀疑下你是batan的吗？”

“还记得那次舞会吗？我有几百个不在场证明。他们都能证明当batan在拆除小丑的炸弹时，韦恩正待在舞会上喝酒。”

“这么欺骗一个老实人，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保证，至今为止，我都没欺骗过你。”

洛基梗了下，被布鲁斯情商上线哄得有点软。

他唔的一声，往布鲁斯怀里靠了靠，然后想起一件事，布鲁斯曾试图骗他的，只是没骗到而已。

“那杰克·肖呢？”

布鲁斯好像没听到，他问超人：

“所以媒体找不到超人，是因为你平时隐藏在他们中间？这是个聪明的做法。”

“不，我喜欢记者这个职业，不是为了隐藏。”

“我更喜欢普通人的生活。”

洛基捏布鲁斯的手指追问：“杰克·肖？”

布鲁斯做出惊讶的模样：“你是在委婉的请求我不要把你的身份说出去吗？”

“如果你想威胁我的话。”

克拉克拿不准韦恩的想法，虽然一个热衷慈善的人不像坏人，但富人的真实一面谁知道呢？

“你在说什么？我才不会那么做，只要你不再没有弄清情况前，再随便袭击谁。超人，越是强大的力量越需要约束，你不能凭借感情和冲动行事，那样早晚有一天，你会变成一个罪犯的。”

克拉克发现说这话的韦恩有种长辈式的谆谆教导，他不再懒散随意，而是充满了沉淀的智慧和引导。

“昨天晚上是我的错。”克拉克诚心道歉。

“等我弄清楚事实，如果真是我错了，我会向batan道歉的。”

“哦，他不会介意的。我想比起道歉，他更介意你再次踏足哥谭，他那个人领地意识非常强烈，就像野兽一样。”

克拉克没词了，他从来没有以超人的身份，和一个普通人谈过这么久。

接下来他该飞走了吗？他低头看到自己的衣服。

克拉克恍然记起来，他是代表星球日报来采访的。

“也许你愿意带上你的眼镜继续采访？”

布鲁斯看穿了超人完美皮相下的不知所措，他把一边的眼镜还给超人，示意他可以继续采访了。

接过眼镜。

克拉克：其实韦恩先生是个好人。

外界对他的一些评论过于严苛了。

在双方都很配合的情况下，采访顺利完成。

克拉克觉得自己能交上一篇完美的采访稿。

半途被撵出去的星球日报员工在外面等的心急火燎，老管家的美味红茶都不能让他安稳的坐着。

终于他的同事克拉克出来了。

随后抱着孩子的韦恩先生也出来了。

见两人脸上都带着笑，他才长舒口气，这是不是意味着采访没有被搞砸。

阿弗送走了两个记者，回来询问。

“老爷，半途把记者赶出来，这可不符合礼仪。”

布鲁斯看洛基。

洛基：天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现在很能看懂布鲁斯的眼神。

拿出法杖挥了挥，用了个隔音魔法，感觉以超人的魔抗负大概是听不到了。

他对着布鲁斯点点头。

布鲁斯回答阿弗：“因为我们发现记者克拉克·肯特就是超人。”

“哇哦，他们都是大都会的。”阿弗惊讶了一下，接受良好。

“那您有什么打算？”

“我打算买下星球日报。”

布鲁斯觉得洛基的提议不错，像这种不稳定因素就要放在眼皮底下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