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保证过的,除了你没人举的起来。”

托尼发现他的队友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索尔的反应索尔已经要哭了。

没道理啊，不应该啊,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啊。

红骷髅看了看索尔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

他轻轻地放下了手里的锤子,还把它往索尔的方向轻轻推了推。

索尔呆呆的看着锤子往他的方向挪了挪。

见锤子的主人站着不动,红骷髅抽噎了一下。

他举起袖子把锤子仔细擦了擦。

然后示意索尔可以拿了。

索尔：我其实不是嫌锤子不干净,我是心态崩了,懂吗？

红骷髅不懂，在一群人的包围下，他没有试图逃跑。

依次把自己身上的线扯下来后，红骷髅站起来想去关闭机器。

但一圈的木仓盾棍棒把他又摁了回去。

红骷髅就又坐回原地。

他凹陷的眼眶里出现了红水珠,接着就吧嗒吧嗒掉眼泪,看见自己红色的眼泪，红骷髅更伤心了。

“他在干什么？”

托尼打开面罩,胳膊戳了戳史蒂夫。

“我不知道，我没见过红骷髅这个样子。”

史蒂夫看着昔日的死对头,也很难判断。

从某方面来说,他接触到的红骷髅那也是个流血不流泪的‘真汉子’,这会儿却哭的跟个迷途的羔羊似的。

史蒂夫自己也很迷就是了。

查尔斯在试验台上坐起身,他脸色很白,精神力交锋可不是闹着玩的，他甚至不确定这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他的精神很不稳定。”

为了确定红骷髅的情况,查尔斯勉强的用出异能,他看到了红骷髅的心。

或者换种说法,红骷髅向他敞开了心灵，毫无保留。

“人格逆转。”

查尔斯再三确定后回答了美国队长的疑问。

“精神力的碰撞让他的人格发生了颠倒。再邪恶的人心底深处也总会有一点不为人知的善念，现在的红骷髅就是这点善念在主导。”

“你是说红骷髅变成好人了？”

史蒂夫觉得他再一次被命运戏弄了，在他把解决红骷髅、覆灭九头蛇树立成新的目标后的短短几天里，红骷髅就忽然改邪归正了？

但史蒂夫却由衷的感谢这种戏弄，如果这一切都是真实而非阴谋的话。

“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错事，难以弥补。因为我直接和间接死去的人不计其数，连我都记不清那有多少，我犯下的罪已经难以数清。”

红骷髅擦着眼眶，红通通一片里他面向史蒂夫。

“如果我能早点意识到我的过错，也许我们能成为朋友，然后一起拯救世界什么的。”

红骷髅试图让气氛轻松一些。

但这一点用也没有。

“红骷髅即使你真的悔悟了，但你过去犯下的罪行也不可能一笔勾销，你依然会受到国家的制裁。”

史蒂夫依然觉得眼前的一切很不现实，他觉得红骷髅不会天真到以为自己装傻就能逃脱罪责。

但他还是严肃的告诉红骷髅不管他耍没耍花招，等待他的都只有死刑。

“很多年前起人们就开始称呼我红骷髅。他们只记得这个称号，不再记得我的名字。我原来是有名字的，罗杰斯队长，我叫做约翰·施密特。”

“约翰·施密特从前我也不是个好人。”

红骷髅声音低下去，他捂住头，神色间出现挣扎。

查尔斯示意万磁王做好准备，他知道红骷髅随时可能再次逆转人格。

“我觉得我现在才是清醒的，但我的另一面觉得他才是。精神的碰撞没能让他彻底消失，我们就像左右摆动的挂钟，也许下一刻他就会彻底苏醒，那也意味着我的消失，我不能让他再醒过来”

约翰·施密特喃喃自语。

他想起了很多，从悲惨的童年、少年，到鲜血洗礼的少年、青年，一路走来从未得到过一丁点的平静，那时他也没有选择的权利。

但现在他可以选择了。

“再见了罗杰斯队长，很抱歉过去给你带来的伤害，虽然我和你只见了短短几分钟，但你的正义是我所向往的，请你今后也务必在正义的路上走下去。”

再次举起了妙尔米尔，约翰·施密特知道不能再继续拖延下去了。

他的精神世界里红骷髅蠢蠢欲动，阻挡他的隔膜已经几乎撕裂，也许下一瞬他们就将再次颠倒。

谁也没想到红骷髅会挥动锤子砸向自己。

只有查尔斯因为心灵连接听到了红骷髅愤怒惊慌的喊叫，可他的阻止太迟了。

红骷髅没有能阻止约翰·施密特的选择。

那颗红色的脑袋在雷神之锤下轻易的被砸的凹陷下去。

约翰·施密特放弃了身体的防守，放弃了力量，他坚固的颅骨被砸的扁扁的，凹陷的眼眶里眼珠黯淡下去，在那颗眼珠里有凶狠憋屈不甘的最后一点凶光闪过，生命之火就彻底熄灭了。

从二战时期一直存活到现在，并计划着渴望着永生的红骷髅，永远不会想到他的死亡原因，竟会是出自自杀，这仿佛是死神和他开的一个玩笑。

史蒂夫·罗杰斯，称号美国队长。

他现在是怎样的心情，那大概只有被小丑抱大腿还甩不掉的batan能体会几分。

而且不同的是小丑现在还活着，还能很精神的持续搞事，最近他竟然在试图靠洗脑在哥谭洗出一片天。

但史蒂夫呢，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接受红骷髅是真的变成好人这件事，红骷髅就干脆利落的砸死了自己。

史蒂夫理智的觉得不必同情红骷髅，他恶事做尽，根本不配得到一分的怜悯。

为他而生的怜悯，将会成为死在他手上之人的罪恶。

但红骷髅喃喃自语的‘我叫做约翰·施密特’还是让史蒂夫内心多了一丝感慨。

也许就像他说的，如果能早一点醒过来，也许一切还有机会弥补。

这场营救外加打击九头蛇的行动取得了圆满的成功。

连查尔斯教授被取下的半边颅骨都在一边实验柜里找到了，经过专业人员坚定，这个后期还可以继续使用。

在场的人心情都很好，对于神盾局来说红骷髅一死，打击九头蛇的难度无疑会下降很多很多。

而变种人成功救出了他们的教授，查尔斯也没有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害，脑袋也有望恢复原装。

托尼没直接跟红骷髅交过手，对于死了个反派，以及反派的真情告白他感触不大。

索尔还在研究怎么拿回锤子，妙尔米尔依然不愿搭理他，这让索尔很挫败。

最后也只能暂时把锤子留下，由神盾局派人守着，虽然有了红骷髅举起的事迹在先，但锤子被偷的可能性依然不大。

一群人分道扬镳，各回各处。

托尼拖着索尔和史蒂夫回斯塔克大厦开arty。

鉴于都是成年人，托尼邀请了好多姑娘来，把庆功arty开成了大型交际舞会。

他拉着一个姑娘跳的很尽兴。

索尔则窝在沙发里找弟弟喝酒，喝不醉，还抱怨酒不够劲儿。

史蒂夫拿着酒杯一个人发呆。

他的心思不在舞会上，反而满脑子都是好人和坏人来回盘旋。

洛基坐在他旁边。

他本来盯着漂亮姑娘看的，但被大洛基捂了眼睛后，就改盯着史蒂夫看了。

漂亮姑娘穿的很赏心悦目、清凉动人，而史蒂夫虽然裹得严实，但美国队长套装这种贴身紧身的设计，也很神来之笔。

反正洛基比较了一会后发现，还是史蒂夫更吸引他。

果然，他的审美一直都更偏向男性。

而且，洛基一直有个小疑问有待证实。

又不是姑娘，为何史蒂夫的胸会这么大。

他有点想确认一下那是不是真的，虽然理智告诉洛基，美国队长没道理在这种事上作假。

舞会开始不久，正跳的欢的托尼，又一次接到了飞机停落的请求。

这一次依然是韦恩。

托尼不得不暂时从舞池中脱身。

不喜欢归不喜欢，但他们的身份也不能太失礼。

而且托尼直觉韦恩这次来又跟洛小基有关。

人都带走了，这次过来是为了炫耀的吗？

托尼忿忿。

但从飞机上下来的人不是韦恩，托尼观察后得出自己绝对不认识这个人的结论。

“洛基呢？”

来人一开口，托尼就认出来了，丫就给他打电话的人。

“小洛基不在我这，但索尔他弟弟在这。”

托尼说着挽袖子就要上前算账。

布鲁斯使了个巧劲儿把人一推，脚下一点不停的自己去找。

去掉战衣后有点战五渣的托尼，那个气啊！

这货到底是谁，作风真跟韦恩一个调调，虽然长的完全不一样。

布鲁斯找到索尔，但索尔很疑惑，并给布鲁斯看镯子，表示他弟弟在这里。

发呆的史蒂夫也被布鲁斯吸引过去，那个一身黑外加大口罩的造型，怎么看都很不像个好人。

布鲁斯察觉到好几道目光都盯在他身上。

但恰恰好史蒂夫为了躲清静，一个人坐在窗户边，那他那里投过来的两道目光就很有意思了。

一道目光是史蒂夫的，一道目光高度仅仅在史蒂夫腰间。

想着洛基走前，曾经夸赞过这位九十高龄的老人家眼睛漂亮。

布鲁斯有证据人藏在哪。

洛基躲在史蒂夫身后，探出半边脸偷看。

他跟自己说他隐形了，布鲁斯又看不穿魔法，没问题的。

但布鲁斯越走越近，越走越近，还很准确的抓住了他的披风，把他整个拎起来后，洛基不确定了。

布鲁斯难道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就觉醒了类似真实之眼的技能吗？

被迫悬在半空的洛基抓紧时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