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据统计哥谭的犯罪率有所下降。

哥谭警局内部，有人将之称为蝙蝠效应或者恐惧效应。

而被外界普遍认为是虚假存在的batan则在夜幕的掩护下,盯上了一家心理诊所。

根据窃听器里传来的声音,布鲁斯判断着诊所里面的情况。

一小时前，一个混迹黑帮的小头目再次光临了这里。

几周前小头目来这里还是为了收保护费,他当时甚至砸了诊所里一个大型机械设备，而老好人乔科尔医生则在几次接触中用善念感化了这个恶徒。

这是多么令人感动的医患关系。

麦克在心理诊所里失声痛哭，他向乔敞开心扉，和他忏悔对于过去犯下暴行的悔恨。

他握住医生的手

“乔，是你指引了我正确的方向，我真正的悔改了。哪怕身在地狱我也不能放弃自救，从明天起我将脱离帮派,并去弥补我所犯下的过错。”

旁边有人递来纸巾和水,麦克接过来,道了声谢，老天呢,这个恶棍什么时候对人说过感谢呢

“谢谢你美丽的护士小姐。”

一身洁白天使套装，有着柔顺淡金色长发的护士哈琳小姐，闻言对这个原来的恶棍露出来怜悯和温柔的笑容。

征求了乔医生。

暂时潜伏黑帮打入内部以此来拯救更多人的救赎理念，麦克红着鼻子再次和乔医生告别。

“我会带病人来您这里，他们也需要救赎,请您不要害怕辛苦。”

乔双手捂在心口,苍白的脸上浮现着蛊惑的笑容。

“当然,引领人们走向正确的道路,是医生的职责。”

布鲁斯看着室内监控。

没错他在那间心理咨询室里安了窃听器和摄像头,并且一直没有被人清理掉。

但这种方式的示好，完全不能打消他的怀疑和顾虑。

谁也不知道哪一天，小丑就会重新变回过去的疯子。

至于现在他也仅仅是一个看似正常的疯子。

确定小丑暂时没有异动，布鲁斯缓缓向后彻底融入了黑暗。

融合了酒神因子，利用它神奇的力量，小丑摆脱了自己原来惨白的脸色和血红的嘴唇。

现在的他脸色依然苍白，但这种白更像是常年不见日光的上班族体质衰弱的那种白皙。

而心态的转变、理念的改变，让他的气质更内敛趋向于平和，任谁见了都难以把他和疯癫的小丑联系到一起。

连那个跟随心理团队入驻哥谭的著名心理学家汉尼拔莱克特，在找来这家诊所的时候，都不得不承认这个顶级心理课题确实有着他独特的魅力。

如何做才能保证在研究小丑的心理的同时，又不会被他同化呢

坐在诊所斜对面冷饮店里的汉尼拔，感受到了令人战栗的挑战。

他在积极的热身，而更令他兴奋地是，他想要知道小丑改变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杀死了一个超级罪犯

罪犯皇帝的死亡之谜汉尼拔如此称呼他这次的哥谭研究课题。

结束夜巡的布鲁斯回到了停放蝙蝠车的地方。

他的蝙蝠车偶尔也会被发现，这很正常。

但除了人才济济阿卡姆，没有哪个哥谭人敢于在蝙蝠车附近逗留。

那意味着他将有可能正面哥谭恐惧的化身。

今天是个例外。

布鲁斯发现有人在对他的蝙蝠车鬼鬼祟祟。

一个黑头发的小鬼背对着他duang、duang的敲他车。

他难道没认出这辆车是蝙蝠车吗

小鬼认出来了，所以如果能弄下来一部分带走，在黑市肯定很值钱。

天知道黑市里batan的狂热粉丝会愿意出怎样的高价。

想想就好开心

做着赚钱梦的哥谭小土著心里美得冒泡。

这一定程度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所以哪怕他依然很警惕，但当他发现车身上映出来一对尖耳朵的时候，布鲁斯已经站在他身后看了有一会了。

黑头发的小土著

他站起来撒腿就跑，然后被一双大手从身后扯着背带裤的带子给拎了起来。

“放我下来，我什么都没偷到不信你可以检查，batan是不杀人的，如果你生气，可以打我一顿，但你要保证事后你会放我走。”

小土著张牙舞爪活力十足，比起见到个尖耳影子就鬼叫的前辈们，他算是很出息了。

这个眼睛灵活转动的搞事样，真是好像某人。

布鲁斯在心里叹气。

三岁看老，他看人还是比较准的。

某人他就不说了，撞上真就是无奈两个字。

而手里这个一看就很灵活的叛逆者，放着不管，未来的哥谭恐怕又要多一个上层罪犯。

毕竟有着敢偷蝙蝠车的出彩战绩。

未来可期。

悄悄在小孩身上放了追踪器。

布鲁斯手一松，小孩落了地，他警惕的看着这个浑身漆黑的大怪物。

他其实有点怕，但又没有特别怕，哥谭的传说里这只蝙蝠从不杀人。

“你可以走了。”

“记住，不许再动我的车，不然我就把你送进警察局。”

布鲁斯打开车门坐进去，他一踩油门，喷出的尾气吹了杰森一脸。

咳嗽了两声，杰森简直不敢相信在他试图撬了蝙蝠车的轮胎去卖钱后，竟然这么容易就被放掉了。

恩杰森思考。

突然兴奋，他下次可以再试试的。

反正又不会被揍，万一真偷到了一个零件，没准他未来几个月的口粮就有着落了。

至于进警察局，他早就进去过好吗，吓唬谁呢

被暗中盯上的蝙蝠车发出不屑的冷哼。

而回到蝙蝠洞的布鲁斯，就着手调查了杰森的资料。

在男孩儿还做着发财梦的时候，他的详细信息已经完整的摆放到了蝙蝠电脑上。

无父无母，流浪度日。

这个叫做杰森的男孩十来年的经历就这么简单的被概括了。

“怎么了，您有意收养他。这孩子眼神看起来挺凶的，就像什么小动物。”

阿弗已经看穿了一切。

“他胆子很大，又没有人管教，放着不管，早晚有一天他会把自己送进监狱。”

“看来您已经想好了。”

阿弗没有发表太多意见，只要布鲁斯不虐待自己的身体和精神，阿弗通常都会无条件支持他。

但是，阿弗看向一旁的迪克。

迪克把一张小脸拉长的有三十厘米那么长

他看着电脑桌面上那张黑头发蓝眼睛的男孩，简直有股冲动拔了蝙蝠电脑的电源。

让这小子赶紧消失吧。

“我还有几年才会出去上学，我暂时不需要接替者。”

“或者哥谭本地的大学就挺好，我也不是一定要出去。”

迪克觉得有必要捍卫一下罗宾的地位。

“他需要管教，但他没有父母。”

“所以你就准备充当这个角色”

迪克感觉要气坏了，蝙蝠家的人统一护短加排外性极强。

不要弟弟，迪克觉得他不需要一个小跟班。

闷闷的回到房间。

迪克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布鲁斯。

而且他也不想让布鲁斯认为他的反对是在争宠，天呢，他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绝对不是，恩，不是。

翻身起来在自己的储物盒子里找出一面小镜子。

迪克开始联络洛基。

这种不打招呼突然就捡了个小孩回来的心情，他想洛基一定会很明白。

很快镜子里出现了洛基笑眯眯的小模样。

看起来心情真好。

迪克叹气。

“洛基，布鲁斯又收养了一个孩子，我可能要多一个弟弟了。”

迪克尽量让自己不要苦大仇深。

“又一个”

“这不会是终点，我有预感，你没准还会多几个弟弟。”

洛基闻言也嘟了一下嘴，但他有那么点先知，batan最后可不只有两个罗宾。

他有好几个

“唉，你说我能当一个好哥哥吗也许我们不能好好相处，也许会打架呢当然我不会怕他，可是洛基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

不难理解。

洛基想独生子女突然被告知有了个二胎弟弟，有相当多一部分都难以接受。

“其实我觉得多一个兄弟也许还不错。”

迪克看到小镜子里挤进来一张脸，是个棕色短发从未见过的人。

“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彼得赶紧声明，洛基就坐在他旁边，他不小心就听到了。

独生子女彼得，表示还蛮羡慕的。

在外人面前，迪克努力让自己显得大方一点。

“也许吧，恩，其实他看起来还不算太糟。”

看穿迪克内心默默画圈圈的洛基，他对这个小战友感官还不错

“如果你需要安慰，我现在就可以过去。”

“为什么不让他过来呢”

托尼出了个建议“换个环境，换个心情。”

“黑沉沉的哥谭一看就很压抑，一看就不适合小孩子。”

“迪克你要来吗”

洛基赞同，哥谭真的很特立独行，特立独行到大白天阳光都很难照进去，简直是迷一样的设定，毕竟她的邻居大都会整年那叫个阳光充足。

迪克犹豫，明天就星期天了，他好不容易盼来的夜巡机会。

“还是不了，布鲁斯可能明天就会去领养他。你知道的，他一向动作很快。”

万一他走了，布鲁斯直接让那小孩接替他上任怎么办

到时候连理由都不用找。

迪克才不会逃避，迎难而上是蝙蝠家的传统。

挂断通讯，迪克躺倒在床上，唉声叹气。

“我还是过去看看吧，迪克看起来好可怜的样子。”

洛基想到他放进独立空间里的玫瑰花，他还在和某人冷战唉。

要是去韦恩庄园，这花是送呢还是不送呢。

说真的，白玫瑰和布鲁斯好配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