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恶客带来的后遗症 我怕舌……

玛丽肖。

雷万斯费尔村庄的腹语师, 以木偶表演为生, 因为被指认为杀死村庄里的一个孩子的凶手，玛丽肖被愤怒的村民割掉了舌头, 和她的木偶一起烧掉了。

后来玛丽肖的木偶就不断出现在村庄里的各个角落, 凡是他出现的地方，就会留下一具被割掉舌头的尸体。

久而久之, 村庄里就多了一个传言，如果你看见了玛丽肖和她的木偶, 千万不要叫, 不然你就会被割掉舌头, 然后被她杀死。

*

“不用照镜子了。”托尼抱着手臂靠在门上对着维斯特嘲笑掉, “你舌头掉没掉你不知道？”

维斯特扭过头瞪他, 克拉克适时的送上一面新的镜子，让他继续照。

鬼屋老板的注意力一下子被镜子吸引了过去，他珍惜的张开嘴，反复确定他的舌头依旧老老实实的呆在他的嘴巴里, 他才安心。

“玛丽肖也是你的童年阴影？”托尼继续嘲笑的问道。

他们收到木偶不久以后, 托尼就从网上找到了玛丽肖的木偶相关资料, 从而也就知道了见到了玛丽肖尖叫就会被拔舌的事情。

经过了“它”的事件以后, 托尼当然也不会把这件事不当回事, 只是看见维斯特的样子他还是忍不住嘲笑两句。

在几个鬼屋内部人员中，托尼是唯一一个会这么和维斯特说话的。

因为某种程度上，他才是整个鬼屋真正的老大——万恶的有钱人。

维斯特很是照了一会镜子，确定自己的舌头依旧老老实实的呆在他的嘴巴里他才松了口气。

然后鄙视的对着托尼说：“玛丽肖不是我的童年阴影, 但是谁让我回应了她呢？”

尖叫对于玛丽肖来说就像是一种回应，你回应了她，她取走你的舌头。

维斯特对玛丽肖的记忆完全来自于他看过的一部电影，《死寂》。

这部经典的恐怖片，虽然不至于成为他的童年阴影，但是故事里面人被割掉舌头的样子还是让他记忆深刻。

尤其是在他发现他也回应了玛丽肖以后，脑袋里面的受害人就自动变成了他自己。

“我在这里呢。”托尼无语的说，“超人也在这呢，就算你比较废物，你也得相信我们吧？”

“等玛丽肖来拔我的舌头的时候你们再说这话吧，超人魔抗为零，我能指望他吗？”维斯特哭丧着脸说，“为什么我舌头还没拔就感觉到疼了吗？”

“那是你心理作用！”托尼翻了个白眼，然后把木偶拿出来，“告诉我小老板，你打算把这个木偶怎么办？”

巨大的木偶在托尼手中晃悠了两下，那双眼睛却像是活着一样，始终粘在维斯特身上。

托尼拿着木偶摆弄了两下，仗着自己反正也不是活人，他倒是完全不怕。

即使是对上木偶那双阴冷的眼睛，他也没什么畏惧的。

“说起来，你又不是那个小镇的人，又和玛丽肖没有任何关系？她为什么要找上你呢？”玩了两下以后，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

“天知道。”看见托尼还在玩着木偶，一看到木偶头就疼的维斯特挥着手捂着脑袋说，“拿走拿走拿走，我头疼不想看见他。”

“要不我把他毁了？”克拉克提议道。

维斯特刚想点头，谁知道霍尔一爪子打在了他的脸上。

“你傻啊。”霍尔跳到了他的肩膀上，甩着尾巴刷刷的给了他几下，“开了鬼屋这些事你还不注意点？你想要那个大个子死？”

他知道克拉克是超人，但是对霍尔这种刚出生没多久神奇生物来说，超人也好，维斯特也罢，都只是人型生物而已，没多大区别。

吸食了足够多的恐惧的它，虽然能够感觉到克拉克的强大，但是作为偏向魔法的一员，克拉克在他面前属于即使不死也绝对不会好过的存在。

幼猫清了清嗓子，鬼怪类的神奇生物向几个人解释说：“几世纪前在科学还没有如此发达的时候，神明的地位远比现在高，现在的许多技艺者，前身都是神明的侍奉者，腹语师就是由通灵者演化而来的。”

“通灵者是可直接与神明对话的人，传说腹语师手上的木偶可以成为神明的寄体，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各村落都会供奉腹语师，希望能够与神明对话。只是到后来，慢慢的神明信仰没落，腹语师这些人就转变成了杂耍艺人，再没有人知道他们过往的能力。”霍尔停顿了一下，看见托尼准备去查这些资料，摇摇头，“那个时候可没有电脑，这些传说都是由人口口相传，或者书籍记载留下来的，但是大多数都已经消失了，根本就没有人知道。”

如果不是“恐惧”这个种族的生物，每一代都会传承上一代的记忆的话，霍尔也是不会知道的。

看见他们惊讶的表情后，作为一个有着这里最长记忆的生命体，霍尔觉得自己有义务给这些无知的人科普科普：“那个村子里的人杀死了玛丽肖，而被玛丽肖诅咒。如果玛丽肖只是一个普通人，那她的灵魂有多大的能力？怨恨？呵，这世界上每天要死成千上万的人，每个人都有怨恨，但是也没见得每个人都成了鬼吧？残酷的说一句，普通人的怨恨毫无意义，即使有怨也不可能成鬼，所以那些企图用自己的死去诅咒别人的人，还不如想想如何活着去报复对方，因为他的死只会毫无意义，除非他本身有魔力。”

“而那个村子会遭到报复，并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杀死了腹语师，也是因为破坏了神的寄体，在他们的神看来，这等同于他们背弃了神明。”霍尔冷酷的说道，“失去信阳的力量，神明堕落，恶神以杀人吸取人身体内部的能量，以谋求继续存在。”

维斯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又不可思议的扭过头去看托尼手上的木偶比利。

托尼把手里的木偶举起来：“你是说……我手里的这玩意……是个神？就他？这么……丑？所以他是哪个神啊？”

维斯特立刻用赞同的眼神看着托尼，点头如捣蒜。

这个木偶比利讲真的实在是太丑了……也不能说特别丑，就是特别符合恐怖片的审美。

你要说他是恶灵，维斯特还信，你要说神……

克拉克和托尼大概也有同样的想法，他们也算是见多识广，身边的神明不少，但是没有一个像这么……落魄吧。

只剩下一个木偶可以居住，还要靠着自己去杀人报复……哪个神活的这么憋屈啊。

“小神也是神！”霍尔咆哮道，对他们怀疑的眼神，霍尔非常愤怒，“神也不全都有名字！有些神明只是当地人信仰的聚集体！当人们不再信仰他的时候，他就会失去力量！”

他说完以后自己慢慢的缓和下来：“就如同玛丽肖的木偶中寄居的神一样，他最初可能只是一个当地村民寄托希望而产生的神。等到人们遗忘他，他失去信仰之力，慢慢就失去力量。这种样的神明只有两种下场，一种是失去信仰消失，一种是因为仇恨人类靠着杀戮吸取存活下去的能量。”

维斯特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他口里的神，说白了就是一个信仰聚集体。

当了鬼屋老板以后，维斯特就恶补了不少鬼怪故事，所以对这个他还是有概念的。

他在小说里看到过，信仰会孕育神明，而这些神明会用自己的力量回报当地信仰他的居民。

这也算是一种互惠互利吧。

但是后来，信仰没落，科学崛起，很多人不在相信神明，或者相信也只相信那些有名的神。于是，那些本来就只能算是小神的存在，就一点一点就失去了自己的力量。

要么死，要么为恶。

“所以你打算毁掉一个神明的寄体，然后被他报复吗？”霍尔斜着眼睛看维斯特说，“相信我，自信仰没落以后还能存活下来的神明，绝对不是个好东西。”

“不管他是神还是什么玩意。”虽然理解了霍尔说得话，但是要维斯特段时间里接受一个木偶实际上是神还是有点困难，“至少我们得先想想怎么解决那个木偶吧？如果它里面真的有个神。”

霍尔再次摇了摇头：“我不觉得现在这个木偶身体里有神，它只是寄体之一，只要那个神希望，他就可以随时降临在他的身体内。”

“我现在该怎么办？”维斯特苦着脸，又不能毁掉，又不能放着，难不成让他像电影里那样把他供奉起来？

想想《死寂》电影开头的那个女人，她把木偶当做孩子一样的放着，然后自己就变成了尸体。

维斯特才不想要这样的结果呢。

但是如果真像霍尔说得那样，一旦他毁掉了这个木偶他就是很有可能会受到诅咒。

他搞不懂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居然总是会碰到这种样的事情。

上一次是“它”，这一次又是玛丽肖。

而且根据系统说得，她还是不请自来。

霍尔那次好歹还有任务奖励吧，但是这一次系统除了给了一句提醒以外，什么都没说。

甚至于没有告诉他玛丽肖到底想对他做什么。

不光是托尼好奇为什么玛丽肖找上了他，维斯特自己也好奇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样的事情。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忽然觉得自己的未来一片暗淡

“没事的，你现在没死，按照其他人的死法，起码你死的还有一个过程。”托尼说，“从今天开始，二十四小时，我，超人，彼得，会轮流跟在你身边，阻止你死。”

维斯特点了点头。

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托尼手上有一套灵魂状态可以用的盔甲，至少他们现在不是毫无抵抗能力。

要不然再雇佣一次史蒂芬斯特兰奇？

还没等维斯特想清楚到底该怎么做的时候，托尼忽然开口说道：“小老板，我想现在麻烦不止是一个了。”

他抬起头：“从玛丽肖出现以后，我就一直关注最近是否有割舌死亡的人，然后就在刚才，我截了神盾局收到的一起案子——布鲁克林发现了一具尸体，男性，被割掉舌头后死亡，并且现场留下了一个木偶，木偶的手上被人塞了一个纸条，纸条上写了一个——”

“w（west）。”

*

“一个杀人案为什么会报到神盾局？”尼克弗瑞抬头盯着希尔说，“神盾局不负责纽约警察的工作吧？”

“实际上，纽约警方认为这个案子更像是超能力这的所作所为。”希尔冷静的说道，“短时间内的第三起案子，现场有木偶娃娃，大门窗户没有被闯入的痕迹，被害者内有被捆绑和反抗的痕迹，普通人是做不到的，超级罪犯才有可能。”

“又一个超级罪犯。”尼克冷笑一声。

说着两个人走进凶案现场。

凶案现场如同希尔汇报的一样，除了地上到处都是的血迹外，几乎没有任何弄乱的痕迹。

现场被保护的很好，尼克走进去的时候，尸体该保持死亡的姿势，端坐在沙发上，口大大张开，里面的舌头已经消失了。

这样的尸体很恐怖，但是尼克进去的第一眼看到的却不是尸体——而是尸体不远处，几乎是与尸体面对着面的木偶娃娃。

木偶娃娃穿着漂亮的黑色蕾丝裙子，一双如同真人一般漂亮的眼睛活灵活现的盯着走进来的人。

尼克从尸体背后走来，他抬起头来的第一眼就正好看见那个娃娃，并和她的视线对上。

这木偶给人的感觉非常瘆人，尤其是对尼克这样久经沙场的人来说，他更加敏锐的能够察觉到木偶身上的血腥气。

他两步走上前，拿起木偶。

木偶手上的纸片滑落在了地上，立刻被他拾起。

“s？”

“上两个死去的人身边也有木偶，木偶手里也有一个写着字母的纸条。”希尔适时的汇报，“一个是w，一个是e。”

“sew？wes？esw？”尼克嘴巴里说着，“也许还差……”

他说完一下子抬起头：“联系复仇者，我要找绯红女巫或者是奇异博士，我怀疑这木偶可能有着和魔法相关的联系，记得把其他几个案发现场的木偶也拿回来，一起让他们检查。”

木偶在他手里翻来覆去看。

“诅咒娃娃吗？”

他忽然觉得，他手里的木偶好像笑着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