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六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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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丸国永的内心充满了悲伤,这是当然的。
他有心想辩解一句自己不是明知故犯要违背审神者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说过的“禁令”,但是他就怕审神者反问他既然不是恶作剧的话是干嘛……
他总不能骗审神者说是为了种树吧?摊上个喜欢把什么事都计划得井井有条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主君,撒这种谎和直接说“我把你当傻子看”没区别。
鹤丸国永再怎么不着调也能通过漫长的刃生阅历知道比起部下做错事,上位者更不能容忍的是部下的欺骗行为。
然而真话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的,如果他不想让自己漫长的刃生阅历在今天迎来终点的话。
这件事是这样的。
“令行禁止”是对每一个合格的部下应有的要求,对于上位者而言拥有这样的部下也是一桩好事,但是如果“令行禁止”的对象扩大到部下以外的人身上,包括无关的人,甚至敌人身上的话,就不是可以简单接受的事了。
简而言之,鹤丸国永就是抓心挠肝了好几天,实在忍不住想悄悄实践一下自己有没有被审神者给“命令”了……
然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好消息是他没被审神者命令,自己的意志和认知还是自己的;坏消息是他在审神者那儿的风评再度下降,今晚还得待在坑里把自己洁白的衣服给染成泥巴色。
好吧好吧,不染成红色就该感激不尽了……
白发太刀站在坑里泪流满面,并在之后不久赤司征十郎进门来找鲁鲁修的时候把人吓了一跳,还以为鲁鲁修这个写作世界之王读作暴君的家伙癖好是折磨自己的臣子……
小小地吓了一下鹤丸国永后鲁鲁修就提着奖品袋回了房间。
这座欧洲庄园式的主建筑——前任屋主的爱好——一共有三楼,不过鲁鲁修懒得上上下下都爬两层楼,就把卧室定在了二楼,三楼则被改为书房。
站在门口,不用开门鲁鲁修都能感觉到C.C.均匀的呼吸。
在时之政府那边耗了三天的鲁鲁修突然想起来,之前,按照现世的时间来算,今天下午的时候他和C.C.才经历了一次不欢而散。
别误会,拌嘴吵架的话是他们两人之间的常态,几乎已经成了固定的相处模式,要是让他像对待乱藤四郎或者赤司征十郎那样对待C.C.,魔女估计会吓得跳起来问他是不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不……上次他快死的那个时间段他们两个也照样无时无刻不在互怼。
这当然不是鲁鲁修喜欢的方式,就算很少表现出来,但好歹他也是接受过高贵优雅的皇家礼仪培训的,而且因为是幼年时期的影响所以之后在学校选择的假面也是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类型——不要搞错了,他并不是在自夸。
事实是,你很难去听从一个着装不正仪态猥琐的人的话,更不会在意对方的意见,但是如果是一个看似礼貌实则疏离,乍一看很优秀其实却很冷漠的人表达他的观点时,即使你下意识想反对,也难免要犹豫一会儿。
他并没有对此表达轻蔑的意思,这不过是人之常情,而他也只是合理地利用了这一人之常情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而已,在学校是优秀的假面,在民众面前是奇迹的假面。
不然你们以为一个不擅长缝制衣服的人干嘛不惜重复返工也要把Zero的制服上明黄色的线条缝制得流畅又对称?
但是这次不一样。
不是说以前没有发生过。
最接近今天下午发生的情况的,以前也有一次非常相似的情景,那是毛为了夺走C.C.所以用话语蛊惑了夏莉害他不得不对夏莉用Geass的事。
非常愤怒。
各种各样的理由。
身份被曝光,多了一个Geass能力者,把无辜的夏莉牵扯了进来,知道了Geass的副作用……
各种各样的理由。
而且当时说穿了彼此不过是单纯的交易关系,虽然共处过一段时间,但是本质而言,和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那次的结果是C.C.搬到了学生会办公室那边……
在脑海里回忆了这么多其实并不想回忆的事,站在门口的鲁鲁修其实就是犹豫不决。
人是会变的,即使不考虑这一因素,相处久了,一起经历的事多了,对彼此的了解加深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会变。
或许变得更深,或许变得更浅,或许生死相许或许反目成仇。
硬要说清楚的话就太复杂了,显然,当初在思维电梯里,连最新型机甲第九代的作品蜃气楼上所装载的德鲁伊系统也无法解析的空间,鲁鲁修仅凭自己的能力便理解了——即使是这样的头脑,当时的鲁鲁修也无法简单地说出自己和C.C.之间的关系。
而从那时候起到现在,鲁鲁修当然也没有闲心去思考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
于是当时的困扰留存至如今,此时此刻,鲁鲁修站在门口,犹豫不决,不知道进去后要怎么做。
鲁鲁修: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道歉的。
#要命还是要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自尊心强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的不治之症。#
犹豫的时间已经长到鲁鲁修觉得自己在浪费时间了,所以他不再犹豫,手搭上门把手,不太开心地想就算打开门后看到的是台风过境一般的凄惨画面,他也会努力忍住不生气的。
(这样就够了吧……)
自觉已经做出巨大决心的鲁鲁修推开了门。
房里没有开灯,仅有的光源是未拉上窗帘的屋外穿进的皎洁月光。
月光如银倾斜在地,因为天气太冷所以被冻住了,无法蜿蜒开来。
床上鼓着一个包,床边是散落的衣服和鞋子,有一只鞋子还翻了过来,鲁鲁修眼前立刻浮现了C.C.神情冰冷地踢掉鞋子脱掉外衣然后钻进被子里蒙住头的画面。
除了凌乱的衣服以外,其他地方和他出门前一样,并没有像C.C.说的那样弄得乱七八糟的。
鲁鲁修觉得手上的袋子突然变沉了。
异常背后基本都有不好的含义在。
目前,鲁鲁修能猜到的也就是C.C.比他预估的要更生气……好吧愤怒一点。
这就很尴尬了。
自认性格乖僻的鲁鲁修还是很有自己不擅长处理这种情况的自觉的。
黑发少年因为感知敏锐的关系,知道躺在床上连头都没有露出来的魔女其实没有睡着,但是他没有开口打招呼,只是轻手轻脚地走到桌边,轻手轻脚地把沉甸甸的奖品袋放到桌上,然后再轻手轻脚地把袋子里的某两张折扣券和免费券从之前塞到的底层位置翻出来,暗戳戳摆在最上面。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鲁鲁修才清了清嗓子,以一副与往常无异的态度开口道:“那个 、这个……是征十郎让我拿给你的,今天他去踢馆赢来的奖品,说是没见到你参加学园祭很可惜。”
床上那只毛毛虫没动静。
这明显的赌气行为反而让鲁鲁修稍微松了口气,走过去,坐在床边的地板上,靠着床沿,一边顺手收拾散落在边上的衣服把他们叠好,鞋子摆放整齐,一边道:“刚才我回了趟本丸那边,相应的备用计划和应对措施已经准备好了……反正魔术师本来就是打击范围内,早对上晚对上也没有实质性的区别……”差不多得了啊,够给你面子了,不要得寸进尺。
鲁鲁修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腹诽,说完,身后也终于传来了动静。
摆到床边的衣物被拿起的声音。
鲁鲁修站起身,走到桌边,内心蠢蠢欲动,想要趁C.C.的脑袋被衣服蒙住把披萨店的券毁尸灭迹。
“有吃的吗?”
弯腰穿鞋的C.C.随口问。
好的,机会没了。
“有块蛋糕,巧克力口味的。”据说是什么有名的网红蛋糕,连包装上都印着这一点,但是在鲁鲁修看来这只是一块蛋糕而已,比起用这些虚名促销量,倒不如把成分表写得更显眼一点要更加他放心。
不过魔女的话就算吃过期了一年的蛋糕也没关系,所以……
“神经啊你为什么我要吃过期一年的蛋糕?说起来过期一年的蛋糕还能叫蛋糕吗?细菌培养皿要更名副其实吧?”
比起已经说厌了的话,鲁鲁修更想问C.C.为什么要用脑内通讯“说话”,不过这个念头一起,鲁鲁修就想起来下午时候C.C.对他说杀了那个金发少年。
现在想想的话,他刚出现在披萨店的时候C.C.的反应就有些不对劲了。
当然了,按照鲁鲁修的脑回路,这种时候肯定不是“后悔的情绪从一点点变成一大点”,而是“他们到底说了什么那个少年到底有什么问题居然能让C.C.情绪波动那么大”。
可以说是非常实用了。
于是,为了避免在不知道C.C.消没消气的情况下贸贸然提问然后被撅回来然后再怼回去然后翻旧帐再度不欢而散一无所得的死循环,鲁鲁修轻咳了两声,偏过头,不去看正借着暗淡的月光翻找蛋糕的C.C.。
“那个……”
“怎么?”C.C.没抬头,淡淡问。
“散步……去不去?”
事实证明,鲁鲁修机智地没有在说话的时候看向魔女是非常正确的举动,否则他就会看到魔女那仿佛是看二傻子似的表情然后气得跳脚。
既然露出表情也没人看,那也没必要保持这么生动的表情了,魔女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一手提着蛋糕一手捏着一张一年披萨免费券。
“我记得这张券是特等奖,之前那个少年手上是唯一一张吧?”
鲁鲁修在C.C.说话的时候已经自作主张地往门外走了,显然没有考虑C.C.拒绝对的可能性,“你的眼睛是……那个是送外卖那家的券。征十郎放在袋子里的。”
C.C.沉吟着,一边拆着蛋糕盒一边跟上去,“所以,想问我什么?”
暴击。
鲁鲁修努力忍住了回头的冲动,装作淡定的样子冷哼一声,反问道:“我要问什么你不知道?如果不是你自说自话地走掉,我在时之政府那边的时候可以列入情报系统的点还能再多一个。”
C.C.无声地撇了撇嘴,用包装盒里附带的纸袋把手掌心大小的蛋糕装好,单手拿着,“是那天拿证件的时候遇到了,突然凑近说些不明不白的话,今天还找到……不过之前并没有被跟踪的感觉,或许是魔术的关系。总而言之就是一个很讨厌的家伙。”
已经下了楼,鲁鲁修脚步一顿,回头,“怎么个讨厌法?”
“你看到一个不修边幅不讲卫生永远不收拾房间还爱乱扔垃圾的人时候的那种讨厌法。”
“你这家伙……”
鲁鲁修呼出一口气,在昏黄的路灯下,白气如雾,“也就是说,是生活方式上的不同……”
“不是。”C.C.很不客气地打断了鲁鲁修。
咬了一小口蛋糕的魔女很随意地等自己咽下口中的食物,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说:“是生存方式上的根本不同。倒不如说那个少年给我一种从根源上就对立存在的厌恶感,嘛……虽然乍一看蛮可爱没错,但是很容易发现的吧?他的扭曲。”
“所以……”鲁鲁修眉心微蹙,“不是魔术世家的败家子?”
C.C.神情淡漠,“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个富二代中二病呢。”
好吧,生气的时候“本王本王”的自称不说还喜欢叫别人“杂种”,的确比起败家子来要更像中二病。
虽然C.C.的猜测比他的第一印象更贴合实际一点,但他们两个显然都没有找到关键的地方。
“唔?”鲁鲁修突然抬头往大门的地方看去,没一会儿,赤司征十郎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
不过对方没有径直朝刚走到门口的他们走来,而是像之前的他一样走向了离围墙很近的草地边缘的那棵名为鹤丸国永的树旁边。
鲁鲁修说出来散步本来就是想顺带叫鹤丸国永回去的,吓一吓就算了,总不可能真叫他在这儿站一晚。
鹤丸国永的夜视能力不强,但还不至于看不见就在路灯下的鲁鲁修和C.C.,听见自家审神者的御主问他为什么站在坑里……
请问我们机敏机灵的白发太刀敢说真话吗?
他自然是不敢的。
于是乎鹤丸国永避开这个问题不答,挤眉弄眼地指了指鲁鲁修那边,对赤司征十郎道:“您要找到的人在那儿呢。”
赤司征十郎心下会意,竟然有些惊奇。
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是真地看到了这封建社会的余毒一面,还是叫他无法平静地接受。
赤司征十郎决定改变自己的来意,和鲁鲁修好好谈谈。
赤司征十郎:我知道你以前是世界之王,现在也是,肯定习惯了这种事,但是大清(划掉)黑船都靠港多少年了,现在早就不是皇帝陛下一不高兴就流血千里的时代了,你要与时俱进啊!意思意思罚工钱之类的不是很合适吗?
嗯……如果赤司征十郎真地这么说了,他还会得到一个更让人误会的答案——刀剑付丧神是没有工资的。
他们如果有需要花钱的地方,那直接找博多藤四郎拨资金再记上理由就成,但是每个月发工资?不存在的,鲁鲁修压根没想到这茬儿,毕竟以前他也不干财务官的事儿。
可是他才刚走到两人面前,还没打招呼呢,就听得像小仓鼠一样咀嚼着食物的绿发魔女以面无表情的冷淡态度“道谢”道:“那两张披萨券谢谢了,不过在学校旁边的那张你能好人做好底顺带帮我兑换了吗?即使是为了吃披萨,让我每天跑那么远也太夸张了。”
赤司征十郎闻言,顿时意味深长地看向了鲁鲁修。
鲁鲁修“面无表情”道:“我去看看鹤丸,这个爱捣蛋的今天不知道是不是闲的,又开始挖坑恶作剧了。”
说罢,鲁鲁修淡定地、快速地走远了。
要是C.C.看不出来不对劲的话她就白活那么多年了。
魔女觑向不知道为何笑了起来的红发少年,问:“怎么回事?”
赤司征十郎回过神,收回看向鲁鲁修的视线,以手握拳放到唇角轻咳了两声,走到C.C.身边用一种说秘(八)密(卦)的口吻道:“另一张披萨券是我们回来的时候鲁鲁修买的。”
虽然是他建议的也是他扔到袋子里的的,不过赤司征十郎觉得在这种时候就没必要说得这么详细了。
C.C.恍然大悟,用带着几分惊悚意味的语气道:“这小鬼这些年不见还真地长大了啊,都会买东西讨好别人了。”
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发展!!!
赤司征十郎差点露出死鱼眼,和远在另一个平行世界,声音和自己很像的家伙撞表情。
红发少年在这件事上非常明智地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就怕自己问魔女为什么说出的话像麻麻一样的话对方会毫无下限地回答一句自己是看着鲁鲁修长大的连他穿尿布的样子都见过……
#不对,小队长你为什么能瞬间想到这里???#
“咳咳……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他应该是后悔和你吵架了吧……回学校的时候就情绪很不好的样子……”
(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赤司征十郎觉得点到即止就可以了,毕竟背着鲁鲁修说这些也不太好。
然而他话说出口,C.C.却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盯着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最后视线才停留在他脸上,用一种“非随意”,即从C.C.的角度来说已经相当认真的口吻说道——
“虽然的确跟你说过别把他当作什么大好人啦,但是他也没有恶劣到会随意迁怒别人在别人身上撒气的地步哦……好吧从表现上来说的确是这样没错,但即使不知道历史的真实面貌,你大概也想得到吧,在没有达成目的之前,鲁鲁修身处于何等险恶的环境里。”
名为C.C.的魔女脸上挂着与往常一般无二的平静神情,而作为历史的构造者之一,以及身份上的旁观者,这名魔女口中说出的话自然也具有一定程度的可信度。
按理来说赤司征十郎应该把C.C.是带着滤镜去看鲁鲁修的这一点考虑进去,但是……抱歉,C.C.对鲁鲁修的态度让他觉得这个魔女并不会温柔到为了鲁鲁修的名声歪曲事实的地步。
“家人不可信、部下不可信、朋友不可信……一切都不能相信,他生活在由谎言和战乱构成的世界里,为了达成目的,他必须要给自己戴上假面,正如所有人都戴着假面——而因为他要做的事又是那么……几乎没有私人时间的他很少有可以摘下假面的机会。”
“他当然是一个强大的家伙,这一点不必多言,而一个领导者如果要吸引人追随,就不能像尼禄末年那样一看就有病不能靠近,所以无论遇到什么事,发生什么事,出现什么意外,他都不能在部下和敌人面前表现出任何除了胸有成竹以外的情绪。”
“虽然很强大,但是当年他也才十七岁而已,情绪压抑久了不发泄的话会变态的。只是这样而已。”
赤司征十郎凝视着神情淡然的C.C.,默默无言。
大概是担心他见到鲁鲁修发火的样子对鲁鲁修产生什么不好的看法所以才费了这么多话去解释吧。
C.C.说这些话,大概的理由赤司征十郎很清楚,只是在说以前只有她才看得到鲁鲁修不现与外人的真实,所以现在鲁鲁修在她面前难免会比较“随性”,生起气来也不过过脑子。
大概理由的话赤司征十郎已经听得很明白了。
但是。
赤司征十郎凝视着绿发金眸的魔女那淡然的神情,一个突然浮现的问题占据了他的脑海,叫他没心情考虑如何合理地接过话题。
赤司征十郎看着面容如人偶般精致,如人偶般罕有属于人类的表情的魔女,他突然间很想问C.C.一个问题。
如果说,负责接受鲁鲁修真实一面的人是你,那么,又有谁来负责接受你的真实呢?
被时之政府抓住进行实验,在你心里是不必多提的无关紧要的事吗?
赤司征十郎没办法问出这个问题,所以他换了一个问题。
“之前你说,鲁鲁修想要保护的那样东西,”为了守护那最重要的存在所以抛弃了包括你在内的一切,那个东西,“是什么?”
短暂的沉默。
夜晚的寒风吹过,卷来几片不太大的雪花,穿过魔女碧绿的发。
赤司征十郎不知道这个问题有什么好笑的,不过他只是静静地站着,等待回眸笑出声的魔女回答他的问题,或者不回答他的问题。
C.C.之所以笑,是因为,就算她说出真相,赤司征十郎也无法明白这个真相代表了什么。
不过恶趣味的魔女并不介意给少年一点小小的精神上的“折磨”。
“他的初衷。他的目的。他‘想要守护’的那份心情。他想要的结果……这些都是正确答案,总而言之——他的自我意识所做出的选择。这就是他不惜抛弃一切也要保护的东西。”
为了保护这份心情,贯彻始终,所以抛弃了爱吃披萨的魔女,抛弃了仅有一个的的朋友,抛弃了纯真无邪的亲人,抛弃了最想保护的妹妹……抛弃了整个世界。
也抛弃了自己。
鲁鲁修·V·布列塔尼亚,生于2000年,卒于2019年,享年十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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