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六三章

如此又过了一周的时间，金发红眸的少年再度堵上门了。

C.C.表示自己心很累非但不想遵守保护未成年的潜规则还想把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打成便便。

少年闪堵上门的时机很巧，巧到C.C.都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看准了家里鲁鲁修和刀剑付丧神都不在才出现的。

而且还非法侵入私有住宅。

在资本主义国家你这是作死我跟你说。

私人财产不容侵犯听说过吗？

少年闪表示以前的事就让我们忘了吧，当时是他失态了，其实大多数时候他还是一个非常怜惜娇花的好少年，只是偶尔才会情绪比较失控而已。

鉴于金发少年一手抱着束鲜花一手提着两盒披萨，笑得纯真又可爱，毫无阴霾，C.C.决定相信这句话，但是这一回糖衣炮弹没用了谢谢。

“既然你说你现在是好孩子的话就读读空气，我有表现得想见到你的样子吗？”

不会被攻击——当然了，C.C.也不是真地害怕被少年攻击，就是对知识范围外的魔术有点戒备而已——C.C.也不担心别的，但也这因为此，所以反而无法做出干脆的反击。

“嘛～嘛～女孩子不要脾气那么大嘛～”

金发少年歪了歪头，心知红颜美少年对眼前这个未知生物没用，也没自找没趣，转而用会让对方上钩的话笑眯眯道：“小姐姐注视着的那个英灵对魔术方面的了解很少吧？说不定连最基础的了解都没有……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什么都不知道还以Caster的职阶被召唤的，但是这样半吊子地参加圣杯战争的话，可是会被秒杀的哦！就像刚出村的平民一样一下子就被K.O.掉了！”

C.C.挑了挑眉，抱起手，以扬起下巴的姿势俯视着站在台阶下的金发少年，“什么意思？”

金发少年仿佛正如他所说一样，只有偶尔的的时候才会变得扭曲，而今天的他显然并不是扭曲时候的他 。

“就是说啦～我说过的吧，实在是太无聊了，小姐姐也清楚吧，上一次圣杯战争的时候圣杯里储存的魔力还没用完，但是要重新存够足够再次开启圣杯战争的量的话还需要一段时间……那个无名的英灵不是在上次圣杯战争的时候被召唤出来的吧？虽然也有对圣杯没兴趣只想享受现代的俗世生活的英灵存在啦，但是打着不主动参加战争就没关系的念头是不行的哦。”

关于魔力的事C.C.也清楚，不过如果金发少年指的是要等很久才会开启圣杯战争的话就错了。

下一届圣杯战争的开始时间掌握在鲁鲁修手中。

时之政府和现世的魔术师做了一个交易，用对她的研究成果 去交换有关圣杯战争的知识和参加渠道——从现世吸纳审神者也是因为这个。

说穿了，并不是只有正经的魔术师才有召唤英灵的能力，君不见每次圣杯战争都有不明真相的外人偶然召唤出英灵。

现世几十亿人，拥有成为魔术师的资质的人自然不胜凡几，只是有些人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才能罢了。

时之政府通过特殊的方法找到这些人，招纳他们成为审神者收入麾下，通过各种设备和契约暗中抽取审神者的灵力存储在特别的机器中，为了“循环利用”抽取的量还很少，不会引起太大的身体问题。

持续了这么多年，聚沙成塔，只要把时之政府存储的灵力投放到冬木的圆藏山灵脉那里，那么至多几天功夫，大圣杯内的魔力存储量就会足够开启一次新的圣杯战争。

换言之，打响圣杯战争第一枪的权力握在鲁鲁修手中，鲁鲁修现在只是按兵不动，但不会永远无作为。

等到情报足够，制定好相关的战略计划，到那时才是开启圣杯战争的时机。

金发少年如果想用这个C.C.早已知道的事来交换的话显然是不够的，而金发少年或许也知道这一点。

“反正小姐姐现在也闲着吧？要一边吃披萨一边听我说吗？倒不是说很喜欢做这种事啦，但是如果可以换到小姐姐的原谅的话也无所谓啦。”

C.C.思考了片刻，不再说要金发少年离开的话，当然也不可能邀请他进门，就坐到了草坪里安放的圆桌边，一边拆着披萨盒子一边道：“说吧，我听着呢。”

“小姐姐想听什么呢？上届圣杯战争的事，还是我的事，又或者是关于圣杯战争本身的事？”

C.C.闻言，没忍住又看了金发少年一眼。

（我果然讨厌这个人……）

绿发魔女停下手上的动作，神情淡漠，“那就先说说你的事好了。上次不是还中二气质爆表地吼着‘本王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吗？怎么突然就改主意了？”

金发少年手肘撑在桌面上，捧着脸，弯着眼睛道：“上次的确是我太冲动了啦，其实冷静下来想想的话也没什么，应该和那个少年道歉才对……或许是稍微有点嫉妒他哦。”

“嗯？”

“你看呀～小姐姐已经活了很久很久的时间了吧，说不定在那个英灵还活着的时候就陪在他身边了，明明我都很清楚地表达过想要观察小姐姐的意思了，但是他一出现的话小姐姐就忘光了呢。”

“你这小鬼……”C.C.眼中闪过一丝嫌恶，“真地只是个魔术师吗？”

魔术师都这样的话也太开挂了吧……

少年闪撇了撇嘴，不耐烦道：“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魔术师吧？”

C.C.闻言一愣，“那那天你身后凭空出现的武器是……”

“那是我的‘能力’哦，至于是不是魔术……”少年闪又露出了一个小天使的笑容，“你猜呀～”

C.C.：不，我不想猜。

既然不是英灵也不是魔术师……等等，不是魔术师也不代表就不会魔法——是这个意思吗？

“呐……你刚才没反驳呢。”

在C.C.陷入沉思的时候，金发少年突然道。

绿发魔女回过神，眨了眨眼，“反驳什么？”

“从他生前一直陪着他呀。既然不反驳的话，也就是说这是事实了对吧？但是你也不是Master……嘛，其实这些怎么样都好啦，我对圣杯战争没多少兴趣，但是如青草般坚韧的小姐姐却让我觉得很有趣。”

金发少年用红宝石般的大眼睛注视着绿发魔女。

这兴趣一半是纯粹的好奇，另外一半则叫嚣着烧毁。

青草不会枯败？

得意忘形也要有个限度！

“为什么不会枯败呢？会死的才是活着的生物，长生不老的话，就不算活着的东西了哦，那么小姐姐是什么呢？心里是怎么想的呢？其实我也有些好奇呢，不会死的东西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或许是错觉也说不定，但是……C.C.总感觉，每当谈起这个话题的时候，眼前的金发少年那深藏于心的扭曲都会浮出水面。

“说起来啊，小姐姐是单纯的长生不老，还是被杀的话就会死呢？”

金发红眸的少年内心深处有著名为诞生源泉的扭曲。

年少的英雄王知道，成年后的自己为了寻找长生不老的草药历经磨难，即使如此，即使那已经是“吉尔伽美什”一生中最狼狈凄惨的经历，可是最后却还是像开玩笑似地得而复失，手中什么都留不下。

已经看透了放下了？

大彻大悟？

无能为力，所以才大彻大悟吧。

所谓的王，所谓的人类，是有自己的极限的。

神强于人，所以神可以高悬于天，人可以赶跑神，却没办法凭借自己的力量杀死神。

英雄王自认为王，拒绝神交代的使命，即使统治乌鲁克，也不过是因为这个国家得他喜欢——因为是人，所以会死，因为会死，才要珍惜当下。

生前便已享尽世间一切娱乐的英雄王再度现世，看到一个切实存在的不死存在，那很久很久以前，对于死亡的恐惧、对于长生不老的渴望难免化作古老的回忆涌上心头。

因为厌恶成为神明的丑角，所以决定享受短暂的人类的一生。

可是此时此刻，金发少年注视着有着少女外貌的不死存在，他难免会记起自己当初的渴望和恐惧，继而好奇，想要知道当初自己没有选择的那条路的尽头是什么。

少年闪注视着C.C.，他当然可以用全知全能之星看透C.C.那漫长的一生，但他想知道的不是C.C.的经历，而是C.C.的心情。

长生不老的家伙都是怎么想的。

吉尔伽美什对这一点感到有些好奇，他觉得自己知道答案，但是这不影响他希望答案从当事人口中说出来。

从这一点来看，无论是幼年时期的吉尔伽美什还是成年时期的吉尔伽美什，其本质性格都是一样的，唯一的不同只是嗜好上的区别而已。

可是，正处于两个年龄段中间的，少年时期的吉尔伽美什，他的嗜好是什么呢？

其实无关紧要。

是依旧想要怜爱娇花，还是期待娇花在自己手中枯萎，其实都无关紧要。

从一开始的时候就说了，眼前的存在不是娇花，是青草。

对待青草，根本谈不上嗜好，本该连兴趣都称不上，所以连青草都无关紧要，真正吸引了吉尔伽美什注意力的不过是C.C.的“长生不老”。

与之相比，连只见过一次面不说还坑了他一把的黑发英灵都更要让他感兴趣。

虽然有意识地压制了自己的能力，但是最基本的真名之类的应该还是能看出来的才对，即使可以用“有隐藏身份”的宝具解释，但是那个“绝对命令”的技能即使纵观历史也找不出几个符合的……若是精神升华而成倒不乏人选，然而人选里又没有和这个无名英灵对得上号的……

这个英灵的特殊性，说不定也是他能在非圣杯战争时期出现的理由吧。

嘛……

不过目前的话关注点还是落在眼前的小姐姐身上好啦～

少年闪笑得阳光灿烂，等待着对面的人回答他的问题。

“要说感想的话，你不是知道得很清楚，都说完了吗？我没什么好说的。”C.C.冷冷道。

Bingo～

“原来如此……”少年闪微微眯起了眼睛，语气不再如之前一半轻快，“所以才会一边害怕还一边下决心吗？我明白了，果然偶尔还是有好处的呢，死不了什么的。”

C.C.暗暗咬了咬牙，几乎想要怒吼出声，那双偏金色的琥珀双眸中迸发出象征着愤怒的光，显得坚硬又明亮。

啊啊——

没错。

我是在害怕。

一想到要和神作对就怕得不得了。

我顺从它时它尚要折磨我，如果我和它作对……

但是不做就不行啊！

这是最好的方法，因为这是最有可能得到结果的方法。

没错。

我是不相信自己。

我没办法相信自己。

但是我也不用相信自己。

我只要相信自己的契约者可以做到就好了。

没错。

所以才下定决心的。

即使恐惧也不犹豫。

因为我相信鲁鲁修。

你这小家伙有意见？

…………

当然了，她也不可能真地跟一个年纪连她零头都不到的小鬼认真，所以……等等——！

绿发金眸的魔女突然想到了什么，瞳孔猛地缩小，与之相反地，眼睛睁大，露出再明显不过的惊愕之色。

大脑不再一片空白之后第一时间接收到的是金发少年清朗愉悦的声音。

“不错嘛～情感的外露是人类的强悍之处，如果一直端着人偶般冷淡的神情的话，会让人连赏景的心情都要失去呢。”

“你……你是人类吗？”

之前她和鲁鲁修的猜测都是基于“对方是人类”这个基础上的，可是一般的人类会说出在披萨店时候的那些话吗？

仅仅靠中二病的想象是说不出来的吧？

C.C.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她换了种说法，又问了一遍。

“你不是人？”

少年闪：迷之感觉自己被骂了……

“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是人类哦～不过我的身份的话暂时还是保持神秘好了，我还想多和你们待一段时间呢～”

名为“圣杯战争”的游戏，长草期最低十年最高六十年，少年闪表示自己已经无聊到想玩角色扮演了。

C.C.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这小鬼……不……总而言之眼前的这个人太难搞了！

C.C.板着脸，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坚定道：“在不确定你的立场和危害性之前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交流的必要，这一点的话你其实很清楚吧？别说和我们待在一起了，仅仅是靠近我们，就足够被判断为是敌对行为。如果你无意与我们为敌的话就此打住的好，圣杯战争的事就等圣杯战争开始后再说，在那儿之前，你别再出现在我们周围。”

还是不套话套情报了，再继续下去，怕是她自己要被套光……

溜了溜了……

少年闪会放过C.C.吗？

答案自然是不会的。

但是正如他所言，今天的他脾气很好，所以咄咄逼人这种很不绅士的行为就被少年闪排除掉了。

他换了种更为温和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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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发少年离开后不久，鲁鲁修和赤司征十郎也放学回来了，不过走到岔路口的时候，不小心踩到无良人士扔的香蕉皮的鲁鲁修摔了个狗啃泥——是不可能的，期待立功期待了差不多有一万年那么久的前田藤四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暗处窜出来，“Zero大人小心！”

迅速、稳当、完美地扶住了身体往前仰的鲁鲁修。

“啊……”鲁鲁修呼出肺部的空气，露出一个“居然这么不小心真是太尴尬了”的笑容，看向仰着小脑袋的前田藤四郎，非常合乎期待地说出了前田藤四郎想听的话，“谢谢你啊前田。”

嘛……只是摔倒而已所以没有抱抱也很正常。

前田小天使：革命仍未成功，短刀继续努力！

在一通君臣腻歪的话之后，鲁鲁修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身侧的赤司征十郎那一直刺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茫然的世界之王转过头，“怎么了？”

不会是在想要怎么嘲笑他吧？！

先说好他只是一时大意了没有平足也没有漫画女主角属性！

一切都是没有公德心乱扔香蕉皮的人的错！

赤司征十郎静静地盯着鲁鲁修看，直到把鲁鲁修都盯发毛了，他才缓缓道：“我跟你说过的，那本记载了……历史的书里，也出现了……”

避讳着一无所知的刀剑付丧神，赤司征十郎说得非常含糊，但是鲁鲁修瞬间就听懂了，然后就……嗯……

一句话概括鲁鲁修此时的心情的话……

阿赖耶……生前也是个体面的阿赖耶。

嗯。

在不知道具体情况的时候最好的选择就是按兵不动。

对待圣杯战争是这样，对待马甲即将被曝光的危险也是这样。

于是鲁鲁修保持了沉默，静静地看着赤司征十郎。

这一沉默在异瞳少年的眼中就是这个偶尔……哦不有些……也不对……大多数时候都很“悲惨”的世界之王因为自己又一次黑历史曝光在他面前而无言以对。

他都懂！

审神者代号不是不能说真名嘛，所以用敌人的名字……不他不懂……

赤司征十郎在心里举手投降，暗道他这个平平无奇的普通民众是没办法理解世界之王的脑回路了。

算了……当作没发生好了……

于是乎，原本还等着赤司征十郎继续透露下他都知道些啥的鲁鲁修就见赤司征十郎说完就抬脚往前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这就很尴尬了……

晚上让C.C.偷偷去他家书房瞄一眼那本书上都写了什么？

唔……

有点不好的样子……

啊不对，这种时候其实他直接问也没关系吧？？？

脑子转过弯来的鲁鲁修三步并作两步跟上去，凑近了小小声问：“关于……的事，都写了什么啊？”

赤司征十郎一转头就看到鲁鲁修放大的脸，顿了顿，移开视线，神情自然地说：“没什么，只是提了一句当时的革命领袖是谁而已。”

放心吧鲁鲁修，为了你所剩无几的面子我会当做不知道的，嗯，现在已经忘了。

赤司征十郎非常贴心地想。

鲁鲁修闻言，松了口气，既然只是这样的话就不必浪费口舌解释了。

“哈哈哈，因为代号的话不好用自己的名字嘛，而且当时突然看到很多振刀剑，所以顺口就说了一个听上去就像代号的。”

“原来是这样啊，的确听上去挺像代号的。”赤司征十郎毫无破绽地附和着。

是是是，你说得都对，书上写的我都忘了，放心吧。

赤司征十郎：今天也在见证世界之王的黑历史被曝光～

同一时间。

压切长谷部从现世回到本丸联络留守本丸的刀剑付丧神顺带交流情报，看有没有什么事是需要他这个被“钦点”为文件处理员的刀剑付丧神处理的。

当然了，基于同僚情——同一立场同一阵营，绝对不能像歌仙兼定那样冒出个拖后腿的让审神者对我们整体刀剑付丧神的评价变低！——他们这些在现世近距离和审神者呆在一起的也有崭新出炉的情报要共享。

“哦～～～原来英灵是这个意思啊。”加州清光若有所思地拖长了语调。

歌仙兼定表示自己只是一时失足但是绝大多数时候脑子还是灵光的，“如果是生前是英雄的人还有传说中的英雄被传颂信仰而升华为英灵的话……Zero大人算哪一种？”

压切长谷部斜了紫发打刀一眼，“如果我们知道的话就会直接说出来而不是让你们在这儿猜了，快，头脑风暴的时候到了！主公到底是怎么当上英灵的？！难道说在主公当审神者之前已经是某个地方遐迩闻名的英雄人物了嘛？！例如腊月跳下河救失足落水的孩子，或者常年待在青森那儿劝人不要寻短见？”

歌仙兼定一脸看智障的表情看着压切长谷部。

这振魔王刀……怕是……嗯。

知道你想活跃思维表现出自己聪明的一面但是头脑风暴不是叫你乱猜碰运气啊刀刀！

“大家聚在一起……啊，是长谷部先生回来了呀，审神者大人有什么新的吩咐吗？”和自家爱豆一起从手合场出来的兼桑小迷弟堀川国广笑着打招呼。

众人分别打过招呼，大和守安定和两振刚才不在的新选组刀解释了一下他们在干嘛。

“这个的话不是很好猜吗？”长发及地的本丸幺儿相当随意甩了甩刘海，“阿鲁几可是从基层发起由下而上的全方面体制改革，这在时之政府的历史上可是前所未有的，只凭这件事，成为英灵也是情理之中吧……说起来如果真的有英灵的话，说不定在未来的某天，我们还能看到已经成为英灵的前主呢。”

好吧偏题了。

所有刀剑付丧神在这个已经偏题的事上各自花了点时间暗暗畅想了一下那一幕，然后才又回到正题。

歌仙兼定摇头道：“听上去是很有道理没错……但是Zero大人做的事所知者甚少，根本不符合被历史记住被人们传颂纪念的的要求吧。”

“对哦……”加州清光捏着下巴点头道。

众刃又抛出了几个可能，可是最后都被全部否决了，这一场头脑风暴也陷入了僵持阶段。

突然。

“哎——！”

突然出声吓到愁眉苦脸沉思不解的刀剑付丧神的是黑发蓝眸的家政型居家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