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百二四

间桐脏砚的死亡以及远坂凛的被俘，意味着C.C.终于能自由行动了，也意味着敌人只剩下了三个。

一个真实身份为亚瑟王的Saber，一个真实身份为英雄王的Archer，还有一个身份不明的Berserker。

鲁鲁修觉得Berserker交给Saber解决……哎，是不是忘了什么？

哦，对了，还有那个Rider来着= =

开小会的鲁鲁修尴尬地转移话题，告诉没有任务的刀剑付丧神这个白天自由活动就好，就是要提防那个不是善茬的神父和吉尔伽美什。

现在，伦敦那边是晚上。

一直留在时钟塔那边的刀剑付丧神，以及从冬木市这边过去的刀剑付丧神，在留下几个必要的时空转换器后，对其他的时空转换器进行回收。

等时空转换器回收完毕，鲁鲁修就带着自己的Master和Servant去伦敦向时钟塔发起进攻了。

这次的任务难度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鲁鲁修并不打算把魔术师一网打尽——会干的，只是不是现在。

这一次，他只打算把魔术资料摧毁而已（笑）。

当然了，对于魔术师，摧毁他们的传承比杀了他们还要过分，这也就是这个任务的难处所在了。

不过鲁鲁修有Geass，只要不是多么惊才绝艳的魔术师，他表示自己完全没在怕的。

许是他们的动作太大了，惊动了同城的圣堂教会势力。

又多了一群敌人的鲁鲁修表示自己和教会这种存在果然合不来，上一次灭的也是教会，这一次明明对准的是教会的敌人，却还是和对方打上了。

听不懂这句话，负责防御的迪卢木多顺口问了一句是什么意思，鲁鲁修也没有解释的打算，似笑非笑地说道：“没办法嘛，我已经和恶魔签订了契约，和神明是没办法和平共处的。”

所以要打。

不但要打。

还要消灭。

迪卢木多总觉得这句话有点儿耳熟，不过他明智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另一边厢，终于能够自由行动的C.C.在冬木市的街道上逛着，转啊转的转到了一家恶作剧玩具店里，买了个惊吓盒子。

如果鲁鲁修活过今晚没有回归英灵座的话，这个就是她送给那家伙的成年礼物了。

或许在被定为战场的地方闲逛就是容易遇到不该遇到的人。

绕到打斗声传来的地方想要查看情况的魔女发现，果然会打破圣杯战争不能在白天战斗的人只会是那个哈哈王。

和吉尔伽美什战斗的英灵是前天晚上她看到的那个野兽，美萝莉则在野兽身边，再明显不过地充当着拖后腿的角色。

可不要幻想暴君会对小孩子手软。

话说原来这个Berserker的真实身份是赫拉克勒斯啊，被狂化以后简直就是单纯的野兽了。

还好鲁鲁修的职阶不是Berserker，那个小鬼比起马基雅维利说的狮子，要更像他笔下的狐狸。

“间桐家的杂种死了啊，时辰的女儿也被你们俘虏了吧。”

面对古希腊的大英雄，还是被狂化后战斗力爆增的大英雄，人类最古的王者穿着便服，连手都没拿出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全靠自己身后泛起的金黄色原纹投射宝具来攻击Berserker。

见自己被发现，C.C.也没有继续藏在门口的想法，慢慢地走到阁楼中，停在吉尔伽美什侧后方的位置，离门口很近，想逃走的话很方便——即使不逃走，这个世界上也没有能够杀死她的存在。

即使是眼前这个宣称“本王的宝库中拥有着所有宝具的原型”的英雄王也一样。

无论是英雄持有的宝具，还是杀死英雄的宝具，都不可能杀死魔女。

“如果你现在解决了Berserker，或者被Berserker解决的话，就只剩下Saber和Rider了，这一次的Archer已经回不来了。圣杯战争结束后应该会自然地回到英灵座吧。”

“Rider昨晚也回去了，真是的……这场名为战争的闹剧还真是无聊，虽然Saber还算是一个不错的对手，但是偏偏遇上一个被控制的Master，真是无聊。”

C.C.神情一凛。

吉尔伽美什知道鲁鲁修有控制别人的力量这一点理所当然，毕竟幼年状态的他就被控制过，但是他是怎么知道森川已经中了鲁鲁修的Geass的？

吉尔伽美什不用回头也知道C.C.在想什么，嗤笑一声，不屑道：“本王说过了，不仅是现在的时代，连你们眼所不能及的未来，也早在四千年前便在本王眼中了。”

C.C.沉默了良久才迟疑地试探道：“因为你是传说中的见证一切的王。”

“嗯哼～”吉尔伽美什显得格外得意的样子。

或许是在战斗中途还分心于他人闲聊这一点触怒了银发红眸的Master，在Master的命令下，失去理智的大英雄攻势愈发凶猛，只是因为英雄王那连绵不绝的宝具攻击，他一直未能前进到英雄王面前。

“这个杂种也能死而复活呢，话是这么说，不过如果他继续保护那个人偶的话，死亡也不过是可见的终途罢了。”

C.C.没有接话，转而问：“人偶是什么意思？”

“哦，”英雄王恶劣地笑了一声，“你们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这个小姑娘是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人造人，虽然看上去很像人类，不过只是一个容器罢了。”

“容器？用来放什么的？”

“你不会以为那些死亡的英灵都是直接回去英灵座的吧？圣杯想要实现胜利者的愿望，需要的可不只是大圣杯中的魔力啊，魔女。”

C.C.沉默了下去。

Assassin……哈那姆的分灵，现在就在那个小女孩的身体里吗？

“嘁……愚蠢的杂种……”

面对无论如何都不从小女孩身边离开以至于又死了几次的Berserker，吉尔伽美什的评价就是这个。

“因为自己没有能保护的存在，所以就要嘲笑拥有的人吗？真是可怜啊，伟大的英雄王。”

C.C.表示论怼人，我是专业的。

吉尔伽美什表示比毒舌我可不会输，“唯一能杀死自己的契约者恰好是绝对不会杀死自己的家伙，真是讽刺啊，不老不死的魔女。”

C.C.冷下了脸，“少来说我。”

吉尔伽美什反而来了兴致，在Berserker又一次死而复生的间隙回过头，盯着绿发金眸的魔女似笑非笑，“你知道吗？不老不死和魔力不竭——你和那个妄称本王庭园之主的杂种，合起来刚好是圣杯战争之所以出现的目的。”

C.C.皱眉，“什么意思？”

“神代之后，世界里侧仅存的魔法，其中的第三魔法，其作用便是灵魂的物质化和不竭的魔力。高高在上的命运总爱玩弄这样的把戏，想要的得不到，得到的不想要，但归根结底……不过一场闹剧。”

“呵……”C.C.冷笑，“那你自认为的看开，又何尝不是在知道一切的基础上无能为力所以扯出的谎言，自欺欺人很开心吧？”

“在自欺欺人这一点上，本王可比不过你。既以认定自己是不枯的青草，便不该痴迷于人生的短暂，不上不下不干不脆的，也只有目中无人的Caster能够容忍你，要是在本王手里，你……”

“还真是不劳你费心了，费尽心机想要求取长生最后却落得一场空的英雄王。”

C.C.转身便走。

英雄王的宝具再度刺穿死而复生的大英雄。

“无论想要抓住什么，最后都会失去。这就是诸神对染指人类不可得之物的魔女的惩罚。Caster一定会死，本王会亲手杀了他。到那时，即使你想继续做梦，也没有可以依凭之人。”

C.C.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回头，仿佛没有听到英雄王的狂言一般，径直离开了这个地方。

吉尔伽美什呼出一口气，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又一次倒地的Berserker身上。

“……这是第几次死了来着？”

刚才分了心，忘了计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