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上网一查，宋星野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每一个18岁之前的少男少女，他们身体内的激素都是随着性别走的。

男性就会有男性的特征，女性就会有女性的特征。

以此类推，当分化成人鱼之后，人鱼体内的激素就会开始朝着人鱼这个性别而变化，直到20岁的时候达到完全蜕变，就可以择偶了。

一般来说，蜕变过程是潜移默化的，不会像宋星野这么明显，突然就改审美什么的。

但是宋星野20岁才突然分化，他得赶时间，不然就跟不上成熟期的节奏。

所以才会发生这种明显的变化，让身体的主人本身感到非常困扰。

总结目前的变化。

1：jio部非常敏感，非常喜欢泡水。

2：喜欢颜色漂亮的衣服，不再喜欢黑白灰，不喜欢不显身材的嘻哈风，黑暗风。

3：皮肤也变得异常敏感，而且比以前细腻白皙了一些。

4：五感灵敏，对大自然的感知度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5：没头脑变成了稍微有点头脑，偶尔会为自己的鱼生感到担忧。

暂时就是这么多。

至于对人鱼提不起兴致，小宋觉得这是暂时的，有可能是因为最近天气太热了，影响他的发挥。

第二天上午九点，五个人在约好的地方碰头，准备去参观一个展览，然后再去著名的空中餐厅吃饭。

司路提出去空中餐厅吃饭的时候，A城四帅的群里已经演过一场了。

众人都在安慰秦少凡，道阻且长啊少年。

江岩：人鱼都是白富美，古人诚不欺我。

贫困鱼小宋同志难受，世界上有钱的鱼那么多，为什么不能算他一条。

今天看的展览主题，鱼尾裙展览。

鱼尾裙，顾名思义就是人鱼们穿的裙子。

没错，人鱼们在人鱼形态的时候也会穿裙子。

虽然不会在日常穿着，但是总有一些场合需要穿着。

比如拍婚纱照的时候，拍艺术照的时候，或者是一些比较传统的节日，这些漂亮的小裙子就能派上用场。

最著名的小裙子节日要数十月份的人鱼节。

当天会有许多漂亮的人鱼小哥哥小姐姐穿着漂亮的裙子，画着精致的妆容，在漂亮精致的游览车上游街。

这个节日也叫择偶节。

未婚的人鱼，想要找到与自己相匹配的青年才俊，就可以在这个节日上尽情发挥。

传说在这天里向心上人表白的人鱼都会得偿所愿。

一行五人一边浏览小裙子，一边讨论着跟传统节日相关的知识，聊得挺开心的。

秦少凡：“司路，看到喜欢的小裙子可以告诉我。”

司路脸红：“你要给我买吗？”

秦少凡：“我妈是做服装设计师的，我也会那么两手。”

展览上的裙子可贵了，卖了秦少凡也买不起

司路倒是不稀罕展会上的裙子，他是家里唯一的小人鱼，父母把他宠上天了。

什么样的漂亮首饰和服饰都有。

秦少凡自己动手做的反而更有新意。

司路点点头：“好呀。”

两个人越靠越近，旁边的人见状都识趣地不打扰他们。

江岩挽着宋星野：“野哥走，我们去那边搭讪妹子。”

宋星野：“我去了还有你什么事儿？”

江岩：“再见！”

陈夏烨：“我也去！”

剩下小宋光明正大地看裙子，噢草，这条粉色的好美，这条鹅黄色的也不错，还有浅紫色，怎么这么好看？

宋星野：寒哥，今天中心大厦有人鱼裙子展览，你看了吗？

这几天，司寒已经习惯了动不动就有人骚扰自己。

而且话题无一例外都是围绕着人鱼。

以他对人鱼的排斥，能忍到现在他自己也觉得奇迹。

不感兴趣。

我也，不过我兄弟跟一个人鱼正在谈恋爱，我是陪他们来的。

嗯。

不愧是白富美人鱼啊，气质就是高冷。

宋星野当汉子当惯了，一点儿也不觉得新朋友怠慢了自己，反而特别热情的跟人家分享自己的生活。

寒哥，开学我就大三了，现在就读的专业不适合人鱼，你说我是现在争取转专业呢，还是考研的时候再考到心仪的学校？

司寒：你的学习成绩怎么样？

宋星野：我觉得还行，但是我爸妈觉得不行。

司寒：那就是不行，转专业需要实力，除非你现在去登记。

宋星野：你是说以人鱼的身份去转，那多丢人，我才不会为了这个去登记。

司寒：你是真心想听我建议吗？

宋星野感受到了危险：我是啊，但是……你总是劝我去登记，劝我进火坑，你考虑过我会被老男人捡便宜吗？

司寒：我可以给你介绍不错的青年才俊。

宋星野抓头，就连隐瞒身份也逃离不了被介绍男人的命运吗！

这是一个怎么样的恐怖怪圈！

也就是说，他目前最大的困难，不是转专业与否，而是应该考虑成熟期怎么度过。

略烦。

挺好看的小裙子也没有心情看了，宋星野和白富美人鱼朋友说了句：我自闭了，朋友，咱们有缘再聊。

自闭？

司寒皱眉。

那天之后就没有收到宋星野的消息，就这样热闹了一段时间的私人微信，归于平静。

也对，人鱼本就是很高傲的生物，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放弃了也很正常……

没几天之后，秦少凡和司路就宣布在一起了。

A城四帅这个小天团彻底炸了。

曾经一起当屌丝，一起幻想人鱼的好兄弟，突然宣布和一名如花似玉的人鱼在一起了，岂可修！岂可修！

江岩：“你说！要请我们吃多少个月的宵夜才能消除我们的嫉妒！”

秦少凡认真思考：“如果是我，恐怕消除不了。”

陈夏烨给他一飞脚：“求你做个人！”

这时宋星野的表现就显得很平静了，跟其他两个嫉妒到发狂的好兄弟格格不入。

“恭喜啦，凡哥，要好好对人家司路。”宋星野语重心长：“可能你一辈子也就遇到这么一条人鱼了。”

这很残忍，但这是事实。

“当然。”秦少凡揽着宋星野的肩膀：“兄弟，你长得比我还帅，你也会遇到人鱼的，别灰心。”

“嗯。”宋星野说。

“喂！你这个叛徒！”江岩过来抢人头：“咱们不是同一阵线的吗？你这么轻易就放过这家伙？他可是跟一条人鱼在一起了呀！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们！”

宋星野推开江岩的脸：“岩仔，凡哥的路还长着呢，等他真的跟司路结婚了，你再发作他也不迟。”

在座的人一愣，共同想到了这个严重的问题。

是啊，人鱼那么珍贵稀有。

而且司路看起来也是个妥妥的白富美，他的家庭不会那么容易看上家境一般的秦少凡。

氛围一时间愁云惨雾。

秦少凡苦笑：“我会努力加油的，至少不会让司路过苦日子。”

至于家里，他都不敢对父母透露，自己找了一位人鱼男朋友。

因为他老爸一定会打折他的腿，然后让他直接放弃。

过了几天，司路也在晚餐的餐桌上宣布了自己谈恋爱的消息。

司先生司太太人还是挺开明的，并没有一棍子打死秦少凡这个穷小子。

不过说真的，假如司路真的跟秦少凡结婚，那就是妥妥的扶贫。

他们是不会轻易答应的。

只有电视上才会发生美人鱼嫁给穷小子的故事，现实里阶级之间，泾渭分明。

宋星野的父母算是特例吧，那也是因为他妈家境一般，真爱至上。

否则哪有宋星野的存在。

嘶，这么一想的话，人鱼生下人鱼的概率真他妈大。

当晚，秦少凡打电话给宋星野：“野哥，救命！”

“怎么回事？”宋星野问。

“司路的家人要见我，约我出去吃饭，啊啊啊，我好慌啊！”秦少凡的状态要疯了似的：“野哥我怂……”

宋星野想了想：“要我我也怂。”

秦少凡简直想哭：“好像是他哥来，野哥你陪我？”

宋星野：“这……”

秦少凡：“求你了爸爸。”

“好吧。”宋星野问清楚地址和时间，就在明天，一家当地很有名的餐厅。

完了，司路家里好像确实……很、有、钱。

说起来这几天，宋星野都不敢联系他的白富美人鱼朋友。

因为对方总想给他介绍男人……

惆怅，难道要为此失去一个朋友吗？

宋星野沮丧地拿起手机，又放下。

说白了，云泥有别，彼此之间贫富差距太大，他再怎么一头热也不可能成为好朋友的。

而且这么多天过去，对方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一次。

哪怕知道人鱼就是比较冷艳高贵，然而宋星野还是有点小小的伤感。

如果是以前的他肯定不会这么想的，就算是留着哈喇子也会跪上去舔的。

是什么让他变得如此玻璃心？

一定是人鱼的矫情基因。

试问一条帅破苍穹的人鱼，凭什么对另一条人鱼跪舔？

于是宋星野今晚只发了两个字：晚安。

司寒最近都没怎么收到宋星野的骚扰，这会儿看到信息，回了句：你在生气？

宋星野不愧是没头脑，一下子心情大好：没有没有，我还以为你不想理我了呢，寒哥！

竟然还会关心他是不是生气了，这不是好朋友是什么？！

司寒：我什么时候没理过你？

这条人鱼的信息，他一般都是看见就回。

好像确实没有……对了寒哥，向你打听一件事情。宋星野趴在床上，晃着尾巴发信息：银鱼餐厅的价位贵不贵？四个人吃的话，大概要消费多少钱？

司寒在家待着，准备睡觉，看见这问题一愣：你问这个干什么？四个人普通消费，5000左右，酒水另算。

“操……”宋星野在现实中蹦出了一句脏话。

没有，确认过价位是我消费不起的。

而秦少凡的家境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都是普通的工薪家庭，5000吃顿饭太勉强了。

司寒：你想去吃这家餐厅？

宋星野：没，我只是打听一下。

司寒：嗯，那我睡觉了，你也早点睡。

宋星野：好哒，寒哥晚安么么哒，明天上班也要加油哦。

宋星野想到对方是一条英俊优雅的人鱼，口吻就百般温柔。

就像哄他老妈一样。

看着满屏幕亲嘴嘴的表情包落下来，司寒勾了勾嘴角。

晚安。

被一条人鱼明目张胆地追求，司寒考虑了好几天，态度终归是从原来的有意回避，变成正面迎接。

6、第6章

没错，富得流油的司家名下不仅有人鱼第一品牌慕鱼这个主业，还投资了不少副业。

比如餐饮业，娱乐业什么的，一般都是司先生和司太太在管理这些副业。

不太喜欢人鱼的长子司寒，反而管理着家族主业，每天矜矜业业地上班，很少给自己放假。

在外人看来，这不叫刻板无趣，这叫自律勤奋！

想嫁给司寒的人鱼，太多了！

简直可以从地球的这一端排到地球的那一端，甚至还能绕上两圈。

但是众所周知，慕鱼的总裁司寒先生在28岁的一次采访中表示，自己暂时无心恋爱结婚，只想工作。

啊啊啊啊！

这也太帅了吧！

果然是与众不同的男人，跟那些只会对着人鱼流哈喇子的普通男人比起来简直太优秀了！

是人鱼就应该嫁给这种不肤浅的男人。

其他男人：不！你们只是看中司家少夫人这个位置！

不可否认，能够当上司家少夫人谁不想呢？

这是很多未婚人鱼多多少少都幻想过的美好生活。

而一些男人则是盯着司寒的人鱼弟弟，算一算也快到成熟期了吧！

要知道娶了司小公子就可以少奋斗二十年。

大家都这么想，司先生司太太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司路突然宣布跟一个普通大学生恋爱，他们着急很正常。

这时候司寒这个当哥哥的就要负起责任了，肯定要陪弟弟去见一见那名年轻人，考察一下人品和家庭，才能放心让司路跟对方接触。

虽然这事挺烦的，但是司寒还是答应了父母的吩咐。

这么一说不仅是秦少凡紧张，司路也紧张得一批好吗？

他哥看起来就是个很挑剔的人，会看得上秦少凡才怪。

司路烦得要命，深夜还在跟男朋友吐槽：凡哥我好烦啊，我哥肯定不会对你满意的，他这个人很挑剔。

秦少凡觉得自己死了半截，整个人萌萌哒：那怎么办？有什么可以攻克你哥的方法吗？

司路斩钉截铁：抹油，他这个人软硬不吃，刀枪不入，唉！

明明都是同一个妈生的说。

失眠的小两口，第二天精神不济。

倒是陪同的其他两位，竟然满面春风，心情愉快。

宋星野和秦少凡在说好的地点会和，两个人神似各异：“你他妈怎么这么憔悴？”

秦少凡：“我紧张啊，你他妈怎么穿得这么少女？”

“有吗？”宋星野一身浅色系夏装，走明媚慵懒小野猫风格，比起他以前的黑白灰嘻哈风确实有显著的改变。

但也不至于说少女，顶多就是骚了点。

身为男方，两个人先到说好的餐厅等待。

不多时，一高一矮的两道身影出现了。

秦少凡率先看到自己心爱的人鱼男票，顿时笑得跟个傻子似的，紧张地站起来迎接。

宋星野却一眼看到他怎么都忘不掉的高挑身影，卧槽！

这肩宽腰窄大长腿，这阳春白雪的气质，赫然是他的白富美人鱼朋友，咦？

那边司家两兄弟的情况是一毛一样的，每个人眼中都只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

司路满眼都是他英俊潇洒很会撩的凡哥，嘤嘤嘤，脸红了，要不是哥哥在旁边他已经扑过去啃了啊啊啊啊！

一脸冷峻的司寒，眼中根本没看到弟弟的男友秦少凡，反而看到坐在落地窗边看他看傻了的明媚青春小人鱼。

这身浅色的穿搭，的确很衬那条泛着珍珠光泽的白色尾巴了，素净中带着点点斑斓，一如白色尾巴在阳光下暗含的七彩磷光。

越走越近，四个人目光对上了。

司路喊了一声他傻乎乎的凡哥：“凡哥，这是我大哥司寒。”然后对司寒介绍：“哥，这是秦少凡，他就是我喜欢的人。”

嘤嘤嘤，好害羞啊。

说完不敢看大哥的表情。

“寒哥，你好！”秦少凡紧张地一鞠躬：“我是秦少凡，那个……谢谢寒哥今天拔冗出来见我，我感到十分荣幸，额……”

说了这么多，秦少凡才发现对方根本就没有听他说话，是越过他看着他的兄弟，宋星野。

“看我，竟然忘了介绍了！”秦少凡一拍脑袋，赶紧地顺竿爬：“寒哥，这是我的朋友宋星野，和我一块儿长大的兄弟。”

说着揽了一下宋星野的肩膀。

司寒看着秦少凡那只手，眉头顿时一皱。

而宋星野早已傻了，不是吧，司路的大哥就是他寒哥？

操？

司家也太多人鱼了吧？

宋星野的关注点彻底歪掉了，但不妨碍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司寒，然后露齿一笑，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芒。

“寒哥！你好！很高兴见到你！”宋星野往前一步，向司寒伸出自己的手。

这样一来，秦少凡的手也从他肩膀上下去了。

司寒眉宇一松，这才伸出手握住宋星野的手：“你好，我也很高兴见到你。”

这是什么情况？

司路顾不得跟他凡哥眉来眼去，惊呆了好吗？

他哥竟然会跟第一次认识的人友好握手，那就算了，竟然还说很高兴认识你！

啊！

“嘿嘿。”宋星野贪心地多握了几下，艾玛，他寒哥的手好修长，好温暖：“坐下说吧，哎呀。”

在这里遇上了真是缘分，高兴得小宋合不拢嘴。

“对对对，坐下说。”秦少凡突然觉得松了一口气，这位寒哥也没有男票说得那么可怕，这不是挺客气的吗？！

“嗯。”司寒自然而然地坐在宋星野对面，二人偶尔眼神交流，满满都是秘密。

司路恍恍惚惚地坐下，心里不仅没有放松，反而更加担心了。

啊，他哥不是在憋大招吧？

秦少凡：“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寒哥和小路也饿了吧，不如先看看吃点什么？”

司路接过男票给的菜单，开心地点头：“好呀。”

这家餐厅有什么好吃的菜，其实他都知道啦。

司寒瞥着殷勤的年轻人，转手将菜单递给对面：“你看看爱吃什么？”

宋星野受宠若惊：“好的，谢寒哥。”一脸高兴地翻开，一脸懵逼地瞪眼。

哦草，这些字他都认识，但是组合在一起他就不知道是嘛意思。

想到司寒是这里的常客，宋星野一脸拜托：“寒哥你帮我点。”

望着又回到手里的菜单，司寒点点头：“想吃清淡点还是口味重点？”

宋星野：“重，啊不，我喜欢清淡。”这样吃对尾巴有好处。

对，人鱼就是特烦，吃重口一点都会反映在尾巴上，色泽暗沉，红血丝什么的，可烦了。

“好。”司寒给宋星野点了清淡的食物，包括主食，配菜，饮品。

司路心情很复杂。

司路给司寒当了十九年弟弟，从来没有享受过大哥给他点菜的待遇，真的没有。

秦少凡小声：“寒哥好体贴一男的。”

司路小声：“别掉以轻心，这把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烧到你身上。”

秦少凡菊花一紧：“OK，打起十二分精神。”

四个人点好菜，进入交流阶段。

司寒终于把注意力转移到弟弟的男朋友身上：“听说你还是个学生，就读哪所大学？”

秦少凡：“是的！额，就读z大学。”

宋星野插一句：“我也是z大学。”

司寒冲他点点头，继续问秦少凡：“令堂经营什么生意？”

秦少凡：“我爸是人民教师，我妈是服装设计师，我还有一个读小学的妹妹。”

宋星野插一句：“凡哥的家庭氛围很有爱，我很喜欢去他家吃饭。”

司寒又冲他点点，顿了顿，还是继续问秦少凡：“请你聊聊你的未来规划。”

如果说前面的问题都是摸得着看得见的，没有编造的余地，那么这个问题就是自由发挥的一个问题。

秦少凡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展现最真实的自我：“我的未来规划……没有太大的野望，我知道自己是一个比较平凡的人，我只想跟我的父母一样，和和美美地组成一个家庭，开开心心地过一辈子。”

司寒：“如果司路跟你的想法背道而驰，你是会坚持自己，还是为他改变？”

旁边的宋星野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个问题也太毒了。

寒哥好社会一男的。

秦少凡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憋出一句：“这个……当然是以小路的想法为主，好男人就要听媳妇的话。”

司路踢了他凡哥一脚：“臭不要脸，谁是你媳妇？”

秦少凡望着司路傻笑半天。

司寒注意到弟弟这种轻浮的举动，非常不赞同地皱眉。

“寒哥。”宋星野小声，踢了踢对面的白富美朋友，并用眼睛示意洗手间的方向：“那什么，我去一下洗手间，你们先聊着。”

如此明目张胆的暗示，司寒当然秒懂，此刻他心里倒是没有浮现出轻浮或负面字眼，只是觉得这条人鱼应该是有什么话要对他说。

“我也去一趟洗手间。”司寒对弟弟和弟弟的男友说：“你们聊。”

小两口一阵高兴，没有想太多。

等司寒一走，他们的双手立刻就握在了一起：“小路。”

司路：“凡哥。”

甜蜜对视了一会儿，司路皱眉：“凡哥，我哥今天太反常了，我感觉他对你的朋友……很不一样。”

秦少凡：“哪里不一样？”

司路：“就特别友好，他平时不是这样的，他平时冷得掉渣。”

秦少凡：“唔……我野哥在学校很受欢迎，喜欢他的人可以绕操场两圈。”

所以司寒对宋星野有好感应该也不奇怪。

司路：“我哥不会是弯的吧？”

小两口对视一眼，卧槽……

餐厅里的男士洗手间，司寒走进去，习惯性地视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并给予打分。

“寒哥，这儿。”宋星野的脑袋从一扇门里探出来，拼命地向司寒招手。

面容冷峻的司大总裁走了过去，站在门口看他。

“进来呀。”宋星野伸手拉住司寒的手腕，用力往里拽：“我们商量商量。”

被一把拽进小隔间的司寒，整个人有点懵，这条人鱼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