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散心

沈月天听完，目光越过立东落在方涵清身上，意味不明地看着他。

方涵清没见过立东有这么生气的时候，再加上听完他的话眼泪都快出来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跑去看立东的手有没有事。

沈月天这时拉上车门，发动车子就走了，什么也没说。

立东的手指红红的，没有受伤。方涵清问他疼不疼，他没回答，只是拉住方涵清的手亲了下。

回到家方涵清独自进了方卿然的房间，方卿然还在忙碌，看他进来问他发生什么了，怎么看起来不高兴。

“哥。我知道他们对我都很好，我谁都不想辜负，不想让任何一个人因为我不高兴，可是现在大家还是因为我，心里都不好受，怎么办？”方涵清瘫在沙发上，喃喃道。

方卿然听他说完笑了起来，从电脑前抬起头看着他。

“你小时候被方叔他们捧在手心里，长大点又遇上立东，后来和月天在一起更是被宠得无法无天了。我一度怕你变成个不把别人的真心当回事的混球，现在倒放心了。”

方涵清原本愁眉苦脸的，听完也笑起来道：“有你这样想自己亲弟弟的吗？”

方卿然挑了下眉，笑着继续和他说正事。

“怕伤害别人没有错。但是你一直这样犹豫不决也没用啊。不如去弄明白对谁是感激，是习惯，对谁才是爱。如果都是爱的话，就好好琢磨下自己对谁的爱更多。快些去体会，去弄明白自己的心意，肯定比止步不前让大家都浪费时间和感情好。”

方涵清从沙发上坐起来，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长痛不如短痛，这么拖下去肯定不是办法。

“要是两个人一个都不需要放弃就好了。”方涵清感叹。“要是大家可以一起生活，那岂不是就不用非得做个决断了。”

“做什么梦呢。”方卿然嫌弃地看看他。“什么便宜都让你占了，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事。”

方涵清也觉得自己脑洞太大，傻笑了一会儿问大哥找自己什么事。

“就是想跟你聊聊感情，我昨天才听说你和月天分手了。“方卿然说完想起来又道：”还有，这段时间尽量别和孟也见面。他们家有人碰毒品，被警察盯上了。”

方涵清大惊：“孟也不是那种人啊。”

“他没插手，是底下人干的。听说规模还不小。你当心走得近了咱们家也被牵连。”方卿然说。

“哦……”方涵清又不放心道：“那孟也已经知道这事了吗？”

“知道了。相信他能处理好的。我们也有在暗中帮忙。”方卿然宽慰他。

兄弟俩又聊了会儿，方卿然累了要睡觉，方涵清才起身伸了个懒腰往外走。

“对了。”方卿然叫住他，想了一下才开口问：“你知道月天为什么回自己家公司吗？”

方涵清表示这件事自己都是从爸爸那里知道的，原因就更无从得知了。

“哦……”方卿然若有所思。“我之前听他说过，他家里不逼他结婚生孩子，同意他和你在一起的唯一条件，就是让他回公司工作。不过我不确定最后还是不是因为这个。”

方涵清有些愕然，接着叹了口气哀嚎着往外走。

“我怎么就一来二去不知不觉欠了他们这么多啊！”

那天在旅店拍的姓名和电话，方涵清让人去查了。那个秃头男子也一直没有联络他的上家。一切都停滞不前了。

在阳城无事可做，方涵清便想起来之前答应立东去安市的事。两个人当晚准备了东西，第二天一早就出发了。

安市离阳城也就三四个小时的车程，是个临海的二线城市。比不得阳城繁华，面积也是只有阳城的三四分之一，却因为靠海，加上风景如画，一年四季旅游的人络绎不绝。

方涵清在路上给沈月天发了消息，跟他交待自己回安城几天，沈月天并没有回复。

方家在安城靠海边的地方有一套房子。方涵清一进去就奔向阳台，凉凉的海风扑面而来，蓝色大海一望无垠，舒服得让人整个人都松弛下来了。

“少爷游泳吗？这里应该有泳裤。”立东把小行李箱放到房间一角，打开了衣柜。

“好。但我想去海里，不想在游泳池。”方涵清热切的目光投向了大海。

于是两个人换了衣服，每人身穿一条大花裤衩和一件花衬衫，往海边走去。立东难得穿这么花花绿绿的衣服，方涵清拿着手机拍了好几张存着。

“对了，我们来安市有什么事呀？”方涵清问。

“没什么事。只是看少爷心情不太好，再加上想和少爷一起旅行，所以有这个想法的。”立东给他提着鞋子说着，两个人踩着沙子往海水走去。

方涵清还以为和他父母有什么关系，发生了什么，一听是为了让他散心，笑着扑到立东怀里跟他说谢谢。立东揉了揉他头发。

等跑到海边，脚踩到了水里，方涵清瞬间退缩了，说还是在沙滩上坐着吧。

立东一试，海水果然比想得要凉一些，但他身体素质好，这种程度是小菜一碟，于是让方涵清不要乱跑，自己把衣服脱了下了水。

方涵清在不远处坐了一会儿无聊起来，就跑来跑去捡了一些贝壳，捡来了也不知道干什么用，仍旧对着海水发呆。

立东游着泳，皮肤上的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肌肉线条流畅，很有力量感。他很久没游泳了，游了好久还没尽兴，一回头看方涵清在看着自己，就在朝方涵清招招手，笑着抹了把脸。

方涵清还以为他想让自己下去，再加上其实他心里也很想下水，于是就慢慢走到海里去，但尴尬的是他刚游两下脚抽筋了，被立东捞起来送到岸边揉起脚腕来。

“水太凉了会感冒的。少爷还是在沙滩上吧。如果觉得无聊的话我们就回去。”立东的大手揉着他白嫩的脚腕和小腿，帮他舒缓疼痛。

方涵清被他揉得有点不太冷静，于是连忙说自己好了，已经没事了，快步跑到更远的地方坐下看他游泳。

夜幕降临，两个人去吃饭。方涵清困得直打盹，饭都是立东喂着才勉强吃了些。

进了屋子他就想往床上扑，立东忙拉着他了。“身上全是沙子，要洗澡。”

方涵清一听苦着脸，委屈得都要哭出来了。“沙子就沙子嘛，有什么关系！”

“全是沙子的话少爷睡觉不舒服，还是洗洗。”立东把他送到浴室，退了出去，还没走出五步，就听到里面“咚”得一声，又只能赶紧回去了。

“撞到头了……”方涵清可怜兮兮地坐在地上抱着脑袋。

“唉。”立东摇摇头，认命地让他抬手抬腿，把衣服全部脱了下来。

成年后第一次在立东面前袒露身体，方涵清再困也清醒过来一些，羞得脸红红的。

立东拿着莲蓬头帮他冲洗身上，又用手仔仔细细把身体每一处都涂上了沐浴露。

方涵清被摸得心猿意马，努力让自己别想多，就差在心里念经了。他甚至还认真反省了下，自己是不是太贪图享乐了，喜欢被欲｀望控制的感觉，所以才会这么容易撩拨。

立东有点粗糙的手掌在他身上游走，有沙子的地方被仔细揉搓。有时皮肤相触有时还会发出让人浮想联翩的声响来。

方涵清看着立东身上的衬衫和裤子已经湿透，就帮他脱掉了。浴室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

方涵清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硬了，他想转过身去遮掩下，却被立东把身体转回来了。

“洗好了少爷。”立东说这话时喉结滚动，眼神暗暗的。

“哦我，那我出去了……”方涵清急着想往外走，踉跄了下，立东反应很快地扶住他。

方涵清在他怀里站稳才发现他也硬了。

擦干了身体躺在床上，脸上的绯红还未散去。方涵清胡思乱想，满脑子都是立东结实的腹肌还有被他碰到的那个硬邦邦的东西。

没多久立东出来往隔壁走去，方涵清忙坐起来磕磕绊绊道：“这个床……很大。你也可以在这里……”

立东停下脚步走到他床边，声音低沉问他：“少爷。是我想太多了吗？”

方涵清脸红得要爆炸了，这让人怎么回答啊。他觉得自己的勇气快用完了。

就在这时，立东单膝跪在床上，手指抬起他下巴，轻轻吻在他嘴角。见他没反抗，试着吻上他嘴唇。

方涵清脑袋轰响，耳边是立东略微粗重的鼻息，满脑子都是“和立东哥接吻原来是这种感觉啊”。

当年两人根本没有过这样的接吻，最多也只是亲亲额头，亲亲手背，纯情得恨不得拉个手都脸红。

立东试着伸舌头时，方涵清彻底对欲｀望缴械投降，张开嘴回应他。

不得不说，立东吻技真的有够差。方涵清哼唧着让他坐在床上，自己面对面坐他怀里，扶着他肩膀教他怎么接吻。

立东双手原本在他背上，随着越来越投入，开始慢慢滑向他臀｀部。方涵清这才迷迷糊糊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立东不知道怎么和男人做`爱。

“这里……会有润滑油和套套吗？”方涵清喘着气问。

“我刚刚放东西时看到好像有。”立东不舍地亲了他两下，下床去打开衣柜，里面果然有。

“怎么会有这些。”方涵清接过来拆了包装，好奇道。

立东没说话，舔了舔他胸前的红点。方涵清胸口剧烈起伏，还当他没听到，又问了一遍。

“少爷之前和沈少爷来这里住过吧？”

立东揽着他腰往自己怀里带。两人赤裸的性｀器互相磨蹭着。

方涵清立刻闭嘴了。

和沈月天来是很早前的事情了，他怎么忘了这茬。

立东倒没在多说，抱着他放在床上，湿热的吻不断落在他身上。方涵清笑他像狗狗一样舔来舔去，话还没说完就突然僵住，发出一声甜腻的呻吟。

立东舔着他的性｀器，试着用嘴巴去含住。方涵清知道他不会这个，胆战心惊怕他不小心弄疼自己，没想到立东足够小心，舔了很久都没用牙齿磕到他。

“不要了。”方涵清还不想射。

立东也没执着，改为分开他双腿，舔起他大腿内侧的软肉。热烈而直接的时而轻咬，时而舔舐，让方涵清挺着腰差点射出来。

吻就这样细细密密落在他身体每一处。立东像个朝圣者，虔诚又小心翼翼地对待心上人的身体。

方涵清坐起来给他戴了安全套，涂润滑油，又羞耻地打开双腿自己用手指扩张。

立东盯着他进出小｀穴的手指，学着他的样子也弄了润滑油，手指跟他的手指一起轻轻插进去。

方涵清看他明白了，就让他弄，自己躺着红着脸装尸体。

“你要小心点……不然可能会出血，会很疼。”方涵清叮嘱他。

“好。”立东耐心极了细致地扩张，手法也很温柔。肠液开始出来时，立东的肉｀棒也已经硬得流出许多水了。

“慢……慢一点。”方涵清尽力让自己放松身体，扶着立东的胳膊吞了口唾沫。

进去的还算顺利，但这里不是用来做`爱的地方，立东很怕自己乱来伤了少爷，插进去后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方涵清只好和他再次调换位置，变成骑乘位。

他扶着肉｀棒缓缓坐下，立东直直看着，认真在观察方涵清随着肉｀棒插入而变化的表情。急得方涵清拉了被角盖住立东眼睛，又被立东笑着把被角拿开了。

完全插入后方涵清适应了一下，开始前后动着胯部，让立东感受小｀穴里是什么样的。接着他又引导着立东，告诉他自己敏感点在哪个方位。

立东表示自己一字不漏的记着，方涵清又羞红了脸，说：“也不用……记那么清楚……”

“少爷，你里面好舒服。”立东诚恳道。

“闭嘴。”

“少爷的身体跟我想的一样。很甜，很漂亮。”立东坐起来抱紧他，舔了下他嘴唇。见方涵清不说话，他就问：“少爷累了吗？我来吧。”

为什么把这种事情说得好像是帮忙提东西一样自然。方涵清愤愤咬了他肩膀一下。

被立东抽｀插的动作顶撞得射出来时，方涵清感慨人类在这种事情上可真是有天赋。轻松学会不说，还进出都照顾到敏感的地方，连亲吻都用着力气，好像要把他吃掉一样。

立东见他射出来有点惊讶，好像在想，不碰前面只靠后面也能射出来吗？

方涵清在高｀潮的余韵里软绵绵抬起手，敲了下他脑袋。

“我什么也没说。”立东纳闷。

“你脸上都写着呢！”方涵清很抓狂。

立东笑着用鼻尖去碰他鼻尖，夸道：“少爷真棒。”

紧接着，坚`挺的性｀器挤入穴｀口，用力地操弄起来。立东的手箍住方涵清的屁股，下`体相连的地方不能分离似的被固定着反复插入。

房间里回荡起来方涵清的呻吟声，立东越来越激动，肉｀体撞击的速度越来越快。肠道里让人留恋的热度令立东头脑发胀，只想这样进入少爷，直到筋疲力尽。

唇舌再次纠缠在一起，立东近乎是轻轻啃咬的吻法让方涵清又疼又舒服。

粗大的性｀器在身体里的感觉清晰到令人发抖的程度。比自己高大得多，强壮得多的身体带来的压迫感也愈发强烈。

立东动得越来越不客气，方涵清被他欺负得眼泪模糊，快感接连不断的翻涌着。

不知道是润滑剂还是小｀穴分泌的液体沿着臀缝将床单打湿，“啪啪”得水声也响的让人害羞。

最后立东吻着他不知何时掉出来的眼泪，伸手帮他抚弄前面的肉｀棒，觉得他差不多时，埋在他小｀穴深处，和他一起射了出来。

方涵清困得实在没力气，闭着眼就昏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阳光照进屋子里，方涵清睁开眼看到被扔在地上的床单，想起来昨晚的荒唐了。

不过下面被清理过了，没有不舒服的感觉。方涵清从立东怀里坐起来，揉揉眼睛。

“少爷……”立东也醒过来了，抱着他腰把头埋在他肚子上问：“疼吗？”

方涵清摇摇头。

“舒服吗？”立东又问。

“还……还可以吧。”方涵清咳了一声，伸手拿了衣服穿。

“那我今晚还想和少爷做`爱，可以吗？”立东问。

方涵清把枕头扔他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