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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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成杰是在床上醒过来的。

真丝质地的床单,羽毛填充的枕头,柔软仿佛云端。他的意识还没完全清醒,身体已经习惯性松弛下来。这些属于他往日生活的细节太熟悉,一切恰到好处,仿佛这阵子经历的诸多不快都只是个梦,他醒来,仍然是国内首屈一指大地产商华瑞的掌舵人。

下一刻,遍布周身的剧烈疼痛让他一瞬间弹跳起来,遗憾的是受伤的身体不那么给力,他重重地跌回床面,以一个更为受罪的姿势屁股着地,关键部位受伤,火烧火燎的痛感让他的嗓子里发出一声嘶哑抽气。阮成杰估计自己的喉咙是水肿了,更为恐怖的是,他能感觉到脖子上套了个什么东西。

他惊慌失措地抬手去摸,视线余光看到了自己的手腕上大片青紫和肿,淤血已经散开了,看上去极为惨烈,有些部位破了皮,污黑的血渍斑驳,完全是一副受过伤以后无人照管的样子。

极度的愤怒和恐惧让他整个手都在发抖,他摸到脖子上扣着一个金属环,外圈有几个凸起,但是反复摸了几遍都没有找到接口。这东西的形制和质感都非常接近于他往日熟悉的某种东西,但是他阮成杰,一向都是把狗奴项圈往别人脖子上套的那个角色。

当前种种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和接受范围,他的脑子里混沌一片,想大叫,想拔腿逃开,想像往日一样游刃有余地挥舞金钱权势大棒,见神杀神,见魔除魔。

但是最终,他只是惶恐不安地奋力去撕扯那个严丝合缝的圈,把细皮嫩肉的脖子勒出了深红的印。

“我劝你不要找死。”

一个凉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过来,阮成杰的动作一瞬间停滞了。半晌,他忽然发出了一声冷笑,用嘶哑的喉咙缓慢说了句话。

“我现在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阮成锋悄无声息地踩着地毯踱了过来,衣冠楚楚,浑身上下打扮得干净利索。往只套了件空心白睡袍的阮成杰跟前一站,对比鲜明得几乎刺眼。

他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阮成杰痕迹斑驳的手臂和腿,以及笼着阴沉怒火的面孔。忽然俯下`身,突如其来的把脸凑到了阮成杰面前。

“那你就继续。”

阮成杰定定地注视着他,极近距离的这种对视会让人迅速产生眩晕感,他视野范围里的阮成锋面目扭曲变形,完全脱离了他印象中的样子。

无论是幼时和他争抢个玩具,得不到之后一把将自己推进池塘。还是十三四岁时两人比着泡妞,胜出的他搂着校花从一脸吃瘪的阮成锋面前走过。

再后来,阮成锋十七岁时二叔全家被发配到非洲,美其名曰是开拓市场,实际上就是放逐。他没去送,彼时春风得意的阮成杰得到了爷爷阮鸿升的完全赏识,他知道好赌的二叔一家子是翻不了身了。

直到十一年后。

年初,忽然老爷子就给他介绍了一对男女。

男的是阮成锋,身高已经长到了一米八五,面孔英俊嚣张,嘴角挂笑,看向阮成杰的眼神春风和煦。如果不是老爷子介绍这是阮成锋,阮成杰会以为这个帅哥对自己有意思。

然而他是阮成锋,那么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只有一种可能,对手。

女的是阮云庭,当初被送去非洲时只有十三岁的丫头片子。她没有继承母亲的美貌,和亲哥哥阮成锋几近艳丽的眉眼相比,她的长相完全称得上是平淡,但是她有一双冷静到近乎冷酷的眼睛,这让阮成杰格外仔细的多看了她一眼。

老爷子叫他们都坐,阮成杰有点惊讶地发现阮云庭有一边脚是跛的。

阮云庭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她垂目扫了一眼阮成杰注视的方向,然后说:“药物过期的结果。”

阮成杰被她的坦然弄得反而尴尬,讪讪地扯出个笑。

老爷子仿佛是在刻意补偿这一对孙儿孙女,之后就给了阮成锋一个副总的职位,阮云庭在开普敦大学读的是审计,给了个董事的衔。阮成杰以为这不过是心疼小女孩身有缺陷的抬举。

很快他发现自己错了。

他没想到貌不惊人的阮云庭竟然有着堪称单刀直入的锐利手段,他也从来没有见识过哪个二十四岁的小丫头有这样精准的判断和无畏胆魄。一开始他以为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但是这个认知立即被连续数日直接拍在他案头的财务报表所打破。

阮云庭在数字方面有着野兽一样的直觉,她能在密密麻麻的报表里头准确无误地找到有问题的那一行。华瑞近五年的财务数据在她面前仿佛是个筛子,而最关键的是,并不是只有她能找到那些漏洞,但是只有她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阮成杰的权威,到最后,甚至直接捅到了阮鸿升面前。

因为她身后,有阮成锋。

阮鸿升已近八旬,要让到了这个年纪的人意识到自己择定了十年的继承人,并不是如他想象中的那么合适,这需要极其有力的证据。

幸或者不幸的是,阮云庭找到了那些藏在华瑞欣欣向荣表象下的定时炸弹。

而引爆它们的导火索,被柯明轩送到了阮成锋手上。

阮成杰一度以为自己会被阮鸿升的怒火炸得粉身碎骨。阮成锋从他办公室里潇洒转身的那一刻,他几乎想从华瑞97层大楼直接跳下去。他没有勇气想象,当SM过失杀人、买凶杀人后又灭口的这林林种种,被几次下了病危通知的爷爷知道以后,他将会面对什么。

立即解除一切职务?放逐?或者是,终身失去自由……

并不是没有先例,他的三叔一次醉后失手,杀死了自己的妻子。幸而阮三当时并未在华瑞任职,在事态尚未扩散之先,阮鸿升当机立断,为儿子做了精神鉴定,最后以精神病史逃脱了法律制裁。事后被送去了地中海沿岸的某个小国,阮鸿升叫他永远不要再回中国。受害者那里,阮家付出了九位数的现金赔偿以求封口。

千方百计让他活命,因为他是阮家亲生儿子。永远不许回国,因为华瑞不可以有这样的污点。

而他阮成杰……

所以,当他终于鼓起所有勇气,走进阮鸿升的病房时,他强硬撑起的微笑面具下头,小腿有些隐隐的抽筋。

阮鸿升的精神颇为不济,他握住了长孙的手,许久之后才撩起松弛的眼皮,慢慢说了句。

“你长得越来越像你爸爸了,好皮相。”

阮成杰动了下嘴角。老爷子仿佛正惦念亲情,或许这是个稳固自己地位的好机会,无论如何,他掌舵华瑞十年,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十年的风雨。账目漏洞算什么、杀了两个人又算什么,华瑞这一艘千亿级别的资本航母,难道还能落到那两个……

那两个什么,他不愿意去想。打了结的舌头刚刚捋顺,他翻来覆去打了无数遍的一大篇辩白腹稿准备上场,阮鸿升已经说完了下一句。

“总裁的位置,你暂时让出来。”

阮成杰的整条脊柱瞬间发麻,他悚然盯住了阮鸿升,只吐出了一个“我……”字。

阮鸿升浑浊的眼珠对上了他的。

“你毕竟不是学经济的,账目这块,我不怪你。”

“这几年仰仗政策增发福利,那些缺口暂时没发作。这些隐患一旦爆发,你撑不住。”

“我一辈子都不信任那些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职业经理人,你最好也不要信。”

“打虎亲兄弟。你要和成锋相亲相爱。”

“华瑞以后是你们的。”

“这些年你太忙,暂时休息一段时间。有个疗养院不错,你去住个把月静静心。”

最后,阮鸿升给了阮成杰一个承诺。

阮成杰仍将保有自己手头的华瑞股权。总裁十年,那是个非常大的份额。阮二全家加起来,尚不及他的一半。

老爷子非要在他不多的余生里,给另一对孙儿孙女机会,那就给吧。

阮成杰后脊上的汗,终于慢慢渗透了他贴身的那件高定衬衣。他垂着眼皮听阮鸿升开始翻来覆去的教导,始终提着的那一口气慢慢松懈下去。

他发现阮鸿升没有提到买凶杀人的事情,这让他有种逃过一劫的窃喜。至于暂时去职,这是大损失,不过来日方长。

于是他同意了。

但是他没有想到,他走出病房就被阮成锋劫持了。

那辆七座商务车风驰电掣地驶出了Z市,阮成杰的恐惧终于盖过了一切,他不顾一切地扑向前座去抢方向盘,然后就见识了阮成锋这十年在非洲打磨出的狩猎技巧,他最终被按在后座极其狼狈地捆成了个粽子,养尊处优十几年的阮大爷,首次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然后车子突然停下,他对上了一票严阵以待的医护人员,阮成锋把他送到了精神疗养院。

他极力让自己冷静,想尽一切方法要离开,但是迎来的是低烈度高频次的电击,他砸了设备,于是被穿上了束缚衣。

有一天阮成锋和他接通了视频,他愤怒到极致,顺手抄起个什么要去砸了显示设备,阮成锋用一句话就让他的动作止住了。

阮成锋说:“老爷子要看看你。”

阮成杰脸色苍白,张着嘴深深呼吸,抹了把脸,两秒钟之后变了神色,少许僵硬地对着镜头这端露出来的阮鸿升微笑。

阮鸿升皱了下眉头,说他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去职之后懈怠了,也不健身了。

阮成杰提了提嘴角,说这阵子身体不大舒服。

阮鸿升说有病要吃药。

阮成杰几乎要演不下去,颈脖僵硬地点了点头。

随即他提出想去看看老爷子。

阮鸿升同意了,约在第二天。

阮成杰那时还没意识到阮成锋的真正目的,他以为他能找到机会翻盘。但是当第二天他忽然被灌了一肚子药,并且没有任何离开的迹象时,他终于发现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

阮成杰的呼吸慢慢平静下来,他与阮成锋对视,两人鼻息相抵,亲密得简直过分。

“应该是要做`爱吧。”

阮成锋轻描淡写地吐出这几个字,然后就一伸手把阮成杰推倒在床上。

阮成杰几乎要气笑出来,他周身筋骨都疼得仿佛拆散了又被胡乱拼装起来,他没练过,皮肉之苦对于他来说是受大罪,眼下再反抗也不过让自己再添多几处伤痕。他是看出来了,阮成锋对他没留丝毫情面,并不在乎他的生死或者痛苦。

阮成杰是个聪明人,向来绝不做鸡蛋碰石头的事,于是他也没反抗,只是在阮成锋再次进入他时,忍无可忍地呻吟出声。

“你他妈……是畜生吧。”

阮成锋的回应是状似亲昵地咬了一口他的下巴,阮成杰趴在床上,下颌骨被他口中的这个“畜生”死死拧住掰了过来,这姿势十分辛苦,更别说撕裂红肿的屁`眼这时被缓缓推进了一根炙热坚`挺的硬物。

他吃不住痛地张开了嘴,从喉咙眼里不住喘息,然而喉咙也痛,气息穿过水肿的黏膜,热`辣辣地仿佛带了火。一声荒腔走板的呻吟变了调子,那句斥骂简直像是调`情。

“哦?”阮成锋应的这一声尾音里带了笑,然后就补了一句,理直气壮得仿佛天经地义。“所以要干你。”

那几字轻声慢语,经了阮成锋的嗓子说出来几乎有种深情款款的意味,随即身体力行,阮成杰猝不及防地叫了一声。

那根东西在缓慢撑开肿胀括约肌之后,就着不住颤抖收缩的软肉一贯到底。

“啊——”

距离上一次强`暴的时间很短,阮成杰知道自己肯定是受了伤的。他玩过的男男女女没有一百也超过了八十,在SM圈里也曾风生水起,对于什么尺度会造成什么程度的后果心里有数。除了那次意外的过失杀人,其他时候就算是玩得再疯狂,也很少会在M或者小受已经受伤的情况下再去雪上加霜。

他一度以为自己是个会玩的,直到现在。

屈辱地、绝望地、完全无计可施地跪伏在床,身上只套了件宽宽大大的睡袍,大半截掀起来堆在脊上,他无法想象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或者是根本不愿意去想。骤然间被撑爆的离奇饱胀感让他的腰一瞬间软了下去,大腿根不住地发抖,他以为自己会在下一刻瘫下去,然而那根死死钉进屁`眼的楔子不允许,一下狠过一下的冲撞把他牢牢地摁在了胯下。

阮成杰额头上的汗浸透了床单,他的脑袋抵在床面上,眼前金星乱迸,切割肉`体的巨大痛楚让他意识虚浮,十指痉挛,几乎抓不住滑腻的真丝布料。破碎字句混乱地从齿缝里泄出来。

“你……放开……不……啊……啊……”

阮成锋的手指一寸寸的从他下颌骨摸向了脸,抚过不住颤抖的嘴唇,抚过冷汗涔涔的额头,最后顺着汗湿的头发滑向后颈,一把勒住了圈着脖子的那个金属项圈。

阮成杰止不住地叫了出来。整个上半身都顺着这猛力的一拉往上抬,后脑与背扯成了一张弓。在大脑皮层急速缺氧的大片发麻中,一股从尾椎骨下闪电般窜上来的麻痹感击中了他,阮成杰的呻吟在尾调上拐了个弯,有种几乎是恶毒的甜腻之意把他猛地按进了意识深渊。

“哥,你硬了。”

阮成锋骤然低哑下去的声音混在皮肉拍击的大响动里,几字轻如耳语,阮成杰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然而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混乱呻吟和扭动,耳边嗡嗡作响,脊上滚过一层又一层冷热交替的汗。他知道自己在发抖,屁股里被干出了水,混着肿热破损处的粘稠血渍。非常痛,痛中升起让他颤栗的另一种感受。

“阮成锋……唔啊……”

他喘息着吐出这个名字。

疾风骤雨似的操弄忽然就缓了下去,阮成杰的嗓子又干又热,哑得几乎说不出话。他终于分辨出那个正插在他屁股里的男人呼吸变得重浊,不复先前的游刃有余。阮成锋用行动回应了他,一记挺送猛地干上了他肿胀肉`穴里的某个点。

“我会杀了你……”阮成杰的发狠气若游丝,他张大了嘴,腰肢以下僵硬地提在半空,屁`眼被干成了红肿的圆,灵魂出窍,快感像雷电一样将他的精神和肉`体劈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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